姜晚的手掌摊着,执拗地等着他动作。
“嗯。”
“封印解开了?”姜晚问。
这香初闻时叫人舒缓绪,后调让人舒展四肢,沉溺其中,再多闻闻,仿佛也能洗去他上沾染的那些杀生戾气。
极轻的呼声在这样的空间里无限放大。
狐狸鼻灵,轻轻耸动着,先嗅到漉漉一片晨间山林,香味铺开后晨褪去,松木被光烘烤的味发散来。
无烬渊时他就觉得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没见之前怪,见了之后更怪,像是隔了层,明明在一个空间里,却觉得是分别两个空间,空间会时怪异更甚。
视线落在指尖和手背。
或许是冲动上脑,来时他没有任何计划,关于见到她后的一步。隔着奈何桥远远瞧过后,他想快回到仙山,洗去一血渍、妖塔的戾气……至少,他不想让她以为,自己带着一血渍和伤痕又是在博她的同。
他时刻记着,她还没原谅自己呢。
姜晚利落地将捡起来的书册堆叠在空位上,手伸过来,在他前停住。
她动了动指,他快要碰到的书册,示意他捡起来,递过来。
池时盯着,拭多遍的手终于放过了斗篷,臂前伸,捡起,慢吞着放到姜晚的手心,飞快收回手,指相互搓磨着茧。
池时伸手想帮忙,手指碰到书册前又顿住。
新燃的白松香在殿中发散。
池时似乎是意会错了,局促着收了手,在斗篷净的地方蹭了又蹭,“我……”
池时侧,对上她的睛,等着她说完戛然而止的话。
但此刻,池时还是了,咙动,声音从鼻腔挤。
他急匆匆地来,路上没有一刻迟缓,就想赶在第一时间看到她,确认她的境状态。
“那个……”
“我到了。”
这问题鬼帝一开始就问过,他答了的。
姜晚也在等着池时的文,但明显,她更着急于得到解答:“他们是你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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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开。
他不想成为后者,又不知如何成为前者,于是再见后的每一个举动都格外小心翼翼。
没给池时留回答的时间,她又着问:“为什么?”
又没了声音。
度过,或升温,或分裂。
“都是新装订的,没沾过东西,不脏。”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池时讨教过。老练的队员说这是暧昧,都要经历这些,度过了这段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