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没有实心的阎罗,竟然会徒生害怕,她觉得有些可笑,可动作却很实诚,手的力气分毫不减,直至摁红了眉心也不放弃。
腰的温度离开,空气里的氛围更加沉默。
池时目光从坠上移,不可置信地看她。
金乌已经完全离开地平线,漫天霞光也消散无几,无烬渊再次陷了黑暗,只有他们前的火光在尽跃。
池时扶着她的腰,看她坐稳,立刻就将手收了回来,生怕有多余冒昧的动作惹她生气。
池时用手背去嘴角溢的污血,笑着安抚她:“我没事,别怕。”
手腕被冰凉的手指握住,狐狸眨了眨,带着笑意。
姜晚将指尖把玩的玉石坠递去:“送你了。”
她退,池时反倒是撑着手又向她贴近了些,在她以为狐狸要有所动作时,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掌带着她的腰肢,将她扶正。
只手掐决,灵力顺着指腹注他的额心,而他的底始终如一片汪洋,倒映着她的脸,不起一丝波澜。
她知仲奉那些话不是危言耸听。大阁一向只看重天族的利益,断不可能让战神这等事传无烬渊外,一旦他了,只会被就地正法,绝没有活路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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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她再往前仰凑近些,就能碰到那张薄。
她怕他也死了,她怕孤单一人,怕再没有一人能定地站在她后。
她有些急了,不安稳的力在翻涌,她咬着牙压难忍,喊他的名字:“池时!”
她后背发凉,她怕池时真的了,怕他斗不过那些手段卑劣的老……
在心里那异样的绪完全侵占大脑以前,姜晚先被狐狸忽然拉近的距离吓回了神。
她的手在无意识又够到了他的衣袖,几乎鲁地往自己的方向扯近,连带了狐狸不得已要欺向前探,才能免得衣被撕扯成碎布。
姜晚一向苍白的脸上浮起两团可疑的红,燃起了异。
姜晚的心了节奏,盯着擒住手腕的那只手,受着那人的温慢慢回,才有了些踏实,好半晌才想起来回自己的手。
狐狸的呼在她,急促又张,她甚至还听了些许期待。
姜晚慌忙松手,清了清嗓,不动声地往边上挪,拉开距离。
生病了。
不对,她从没生过病的。
池时后又说了什么,声音还没她耳里就模糊了。她的余光落在那张被血过的薄上,一张一合着,瞧着比施法后的魅瞳还要勾人心魄,叫人不自觉地想靠近些,再靠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