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无烬渊执念梦魇之类的记载少之又少,进来后的仙人几乎没有能再走出去的,就算有能够活着出去的,也像池子时一样,对里头的执念闭口不提。
她倒是亲历过一次,但还没怎样就被不知名的力送出无烬渊外了。
想出去就得破除执念,可狐狸的执念到底是什么呢?
总不会真的是一场下不完的雪,图什么呢。
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用随身的扇子在积雪上画了简易的仙山地貌图,在图中圈出池子时的位置,又将执念中发生过的事情一一用记号标点。
执念中出现的可疑之处只有少年天帝和那个少女,他们是为了碧梨仙花而来,仙花在谷底,池子时在山背掩埋着……
如果推算没错,没有她这一插曲,积冰退化,他们顺着血水找到狐狸只是时间问题。
啼哭化了冰雪,才将他露出来。
那声啼哭也尤其突兀,婴孩初啼却能使地动山摇,是执念的产物还是本来就有?
完全没有头绪,姜晚仰头看着天空,在池子时被从雪里刨出来以前,雪好像没有什么异常。
到底是哪一环出了差错,又为什么突然一切重置……
姜晚将最后的那段缕了又缕。
[原来是它受伤啦。]
[伤的不轻,伤口全都发炎化脓了,怎么还有冻伤,这再不治就要截肢啦。]
[伤太重了,这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不如你带着狐狸同我们回去吧。]
[我是宁阳殿仙子,燕桦。这位是我弟弟,他是天帝。我们都能保护你的,你别害怕。]
最后那句话,又或者是那段话里的某个字。
难道他的执念是人?
姜晚有些晕眩了,信息太少了,没有对照,实在无法找到解题的关键。执念之内又不能总动用法术,万一适得其反,他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在原地找了遮掩物,等了许久,日头要落山了也不见少年天帝和燕桦仙子。
她猜错了吗,他们难道不是解题的关键?
不止人,走兽异动,那声哭啼都没有出现。或者,这不是在重复。
茫茫雪山,日日相似,她也无法判断是否倒退回了同一日,或许是池子时童年时的某一日。
日落后的风冷冽刺骨,夹带着冰碴薄雪刮过姜晚的脸颊,她就这样往记忆里池子时所在的方位去,或许他还在那个地方,又或许在“这一天”里他发生了其他事。想到这儿,姜晚的步子加快了些,顶着风绕到山背。
远处出现了一个火点,有人在雪山生火。
姜晚放轻步子向火光挪去,一个披着盔甲的中年男人正捧着烤地瓜粗狂地啃食着,他的左腿上放着一个棉布包裹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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