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线将他的消息传中,而这一月来音讯全无,便料定他没有离开过这座府邸,只是不知藏何。
他环绕了周遭,命人将那家押到面前,仅是威胁了两句,家便将萧怀信的落全盘托。
*
夏侯瑞一脚踹开密室的门,里面烛光闪烁,幽不见天日,扑面便是郁的腥腻之气。密室尽的暗,一抹瘦削的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睡着。
夏侯瑞被污浊的空气呛到,咳嗽着走去,皱眉:“还真是找了个好地方躲着,这一天让朕好找,今日是什么日你难不知吗?你现在即刻,不得有——”
后面的字未来得及说,夏侯瑞的双瞳骤然一。
暗起伏的光影,萧怀信的心鲜红一片,手旁边有一把尖刀,刀旁放着碗,碗底有涸发暗的血迹,目惊心的红。
夏侯瑞钉死在原地一般,就这么怔怔看了许久,魂魄仿佛离。突然,他回过神来,大步上前扑到萧怀信前,颤声:“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刺杀了你?舅舅?舅舅你跟我说句话!太医!快传太医!”
待等太医赶到,当着夏侯瑞的面将萧怀信心的衣料揭开,夏侯瑞方知方才所受刺激不过万分之一。
萧怀信的心开绽,刀痕重叠,已经没有一寸好。
夏侯瑞的目光从伤到刀,再看到碗,碗中的血迹,脑海中轰然闪过这一个月以来被自己忽略过的诸多细节,咙里蓦然便涌起一血腥味,他支撑不住,扶腰呕起来,中血丝密布,泪了满脸,不过气一样地大起大伏着。
侍前来扶他,被他一把推开,他踉跄走到萧怀信跟前,看着那张狰狞丑陋的脸,好像再也睁不起来的双目,极力压制住声音中的崩溃,咬牙切齿:“谁准你这么的。”
“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心血给我当药引!你以为这样朕就能命百岁吗!”
“你岂能信那些神的鬼话!你个蠢货!”
夏侯瑞满面泪痕,再想启痛骂,嗓已发不丝毫声音,他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倒在地,哭着对萧怀信:“朕需要你这样吗!朕都没有发话,谁准允你如此行为!”
“舅舅,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你睁开,我求求你了!”
哭声中,萧怀信的指尖颤动一二,睫抖了两,有缓慢睁之势。
夏侯瑞两放光,连忙握住萧怀信的手,“舅舅!舅舅!”
萧怀信睁看到夏侯瑞,声音嘶哑:“贵妃如何了。”
夏侯瑞着急说:“母平安,一切顺遂。”
萧怀信空无光的眸中闪现三分柔意,旋即便又恢复一如往常的孤寂。
他:“萧氏大仇得报,我夙愿已清,已无留恋。只一件,为了大周江山着想,望陛务必要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