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社日,是祭奠土地神的日。安城的众人如何过节的暂且不知,但天有意耕,带着太刘彻去到了皇家农社里。
既如此刘嫖便放心了。她知今天周元朗离京,所以特意派人去送他们一程。
秀纱轻缓着吻回答:“链公看着好似消瘦了许多。”她顿了顿又缓和着语气说:“婢瞧着,公褪去了往日的青涩,好似大了,理事、说起话来是的。”
“突生变故,任谁也会瞬间成。”刘嫖伸手扶额。
此刻,他们想必已经踏了安的地界,往绛县丰乡去了。
秀纱不敢再劝,立照她的吩咐去了。
“烦劳姨母挂心。”周元朗回答:“我已变卖了宅,遣散了众多仆人,唯有车行还在归整。不过姨母放心,这些琐碎事宜,都由母亲生前边伺候的侍女文清姑姑和家安排好了。”
就在这天的午后,周元朗带着周家几个仆,拉着车三四辆离开了安。
“你看链儿的神如何?”刘嫖声询问。刚刚有东西拦着,她只能看到个瘦瘦的人影,本看不着他的脸。
“叫安德山送到周家吧。”
秀纱迟疑了一,小声劝说:“近来您的心神不好,膳也没怎么用,想必手上没有什么力气,不如改日再写?”
可安排妥当了吗?”
论年纪,周元朗比陈和陈若华还要小好几岁。可是在经历过父母双亡的事后,他的言辞之谨慎,行事之沉稳,已经远超她的一双女了。
人大,仅需要一瞬。
朝中上上事务繁忙,官员郎官众多。总要趁着人在刘启心里尚且墨重彩的时候求个恩赐的旨意。不然时间了,谁还记得当年的周家将军和天家公主呢?
待他走后,秀纱命人将屏风抬走。
周元朗再次叩首:“那我先在这里多谢姨母了。”
“好。”刘嫖说:“若是遇上什么事大可给我传信。你是我妹妹的儿,我的外甥,我总不会叫人欺负了你去。”
刘嫖现在连上鲜血的批字都不敢细看,她略瞥了一后便将案牍卷起来递给一旁的秀纱。
“拿竹简和笔墨来。”刘嫖说。
刘嫖缓缓摇了摇,“事不宜迟,快些呈上去才好。”
傍晚,替周元朗陈词的案牍就送了。过了一日之后,请求给周亚夫和刘姝立墓的案牍就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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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竹简,只见上朱红批复了两个字:准奏。
“今日祭祀,外面闹的。周郎君他们在外并不打。”侍从回来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