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岐自然瞥见了他手臂的动作:“还疼吗?无涯。”
平心而论,真的很
“好看吗?大师兄。”
许无涯松开手,抬了一那只受伤的手臂,他掀起衣袖,冷白的上只留了一些狰狞的疤痕,若要淡去,可能还要耗费一段时间。
叶岐明白他的意思,是自己误会了,于是也失笑收回手:“师弟,你在看什么?”
将倾剑,垂眸时,便能望见雪白的剑锋上倒影着万千星宿,星光转,涛声依旧。
许无涯就笑起来,底似散落了星河。
叶岐。
叶岐忍俊不禁:“我记得,你还以为我俩半夜跑去玩,于是暗自跟了一路。”
许无涯拖语调,啊了一声:“在看天。”
人间瀚海,星斗曙空,鸦鹊倦栖,鱼龙惊眠。
许无涯却揶揄他:“大师兄,你不会以为我会想不开,就这么仰栽海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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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无涯了,背过靠着船舷,手肘撑在栏杆上,整个人向后倾倒,仿佛要仰面倒海中,叶岐连忙伸手扶了他一把。
侧走近一个人,叶岐抬起,是披着斗篷的许无涯。
许无涯手掌握成拳,又松开,语气有些幽怨:“尤其是,知晓大师兄你们都走了,我气得当场呕血来,把云鹤宗主吓得怀疑自己医术哈哈,咳咳咳!”
许无涯维持一个姿势许久,觉得脖颈发酸,便转过,着手臂,笑着接去:“啊,我记得,我那时候路过和风的房屋,想着我也没睡,弟弟也不能睡,于是踹了一脚房门,把人踹醒了,蹲在门学你们说话,骗路和风以为你两半夜去山练剑,发都没扎好,就抱着剑追了来。”
他捂住嘴,又咳嗽起来,叶岐给他拍了脊背,许无涯这才缓过来,继续方才的话题:“刚才说到哪了?噢,我把和风闹醒了,我们俩就跟在你们后面,摸黑爬山,也没想起带一盏灯。”
“不说假话,还是有些疼的。我醒来时,觉不到自己手的存在,愣了好久,凌风仙君喊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
他们没有谈论那来势汹汹的劫难,仿佛灾难在一时间离他们很远,只有两位寻常的师兄弟,在星夜中闲聊,像是回到了许多年以前。
“我们这样,我突然想起幼时在罗浮山,暑夜闷,云生师兄因为灵力不足,不能像修士那般不惧严寒,于是连夜将大师兄薅起来,爬上罗浮山山巅观星。”
“师弟。”
叶岐便同他一般,仰起。
他受了伤,清瘦了许多,但是眉宇间还是挂着淡薄的笑意,好似破碎的星河,盛在他的眸中,虽在笑,可叶岐却能从里面品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