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2/2)

又是什么东西将他的骨暴来？

一只冰凉的手拂到了他的脸庞上，燕似虞却觉得那只手比他的要上太多，果不其然，他寻到了燕行雪那张惨白但柔和的面容。

再后来，燕似虞的骨暴了。

他看见万鬼从暗的屋外爬来，他看见早年吃了糖葫芦而死的幼童，看见瘸了一边走一边咳血的老人，他看见手持柴刀的屠夫，鬓发蓬蓬的吊丧女人……

他也是第一次从燕似虞的视角看见自己的模样——青金的，一柄剑骨，在黑白的天地间，唯有剑骨有光。

而燕似虞在昏睡中也不得安宁。

他知了那箭的主人是谁。

如果她能说话，她肯定会对燕似虞说。

耳畔又响起熟悉的声音，一只冰凉的手落到了他上，燕行雪回来了，趴在他上，正小心翼翼地安抚他。

这次，叶岐看见了自己。

就连重重鬼影也消散了。

她从燕似虞的识海中来了。

为什么骨会现在他上？

又一个人，因他而死了。

她趴在燕似虞上，轻柔地拍打他的膛，像是在哄睡幼童。

他听见一声清越的，估计是兵的嗡鸣声。

——他的骨影响了燕行雪。

——萧家想要我上的东西，说是有灵力，会让萧令云康健起来。

“似虞，”这次她终于没有再念似玉了，“你的东西……”

最后那些声音都全然消失。

“似玉，别害怕。行雪在。”

是天地归元阵与风行九乐。

燕似虞，也就是叶岐，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再次睁开了。

他如同破烂躺在血泊中，是漆黑的房，燕似虞突然怀念起原来的那条巷，至少他抬起看时，还能看见房檐外四季变化的天空。

“帮你拿回来了。”

——傻孩，是因为你脊背上的东西啊。

也是因为骨充盈的灵力，叫她化成梦魇的，虽然燕似虞的骨很快就被剥走。

他看见好多人，从他的上碾过、踏过，又撕扯着他的四肢，想将他剁碎。他听见咔嚓咔嚓的声响，鬼魂掰折他的骨好似撇断一筷那么轻而易举。

燕行雪的声音也消失了。

随后是箭破空的声音。

她哄着燕似虞睡——其实是因为燕似虞失血过多昏迷——随后燕行雪站起，去了萧令云的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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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似虞着那枚凤凰羽，安安静静地坐在榻上，从窗棂望去时，他瞧见那些茂密火红的凤凰木，和丹蔻一般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