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平静。”他淡淡开,“现在的生活,和我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我察觉,你现在需要一个抱抱。”她尖尖的搁在他的膛上,莹白明艳的脸庞还有着未散去的困意,她收了双臂,“现在呢,还是梦吗?”
她的温是真实的,淡淡的香是真实的,就连圈在他腰上的手臂,也是真实的。
问完一圈村民,竟然没有人在今天看见过乔胭,事这才变得棘手了起来。
公主一生气, 就是难哄, 她板着脸,抱着手臂, 一副不想理他的样。谢隐泽和她生活了许久,也学会了缺德,直接把小公主往床上一扔,开始挠她咯吱窝。
月初时了一场雨。因这一场雨,村中安静了不少,农人们不用劳作,在家中喝着茶,与妻儿女闲话家常。
在半山村,谢隐泽不允许他们喊殿,宋见微只好以少爷代称,更让村民笃定了这谢隐泽夫妻俩就是世家私奔的小侣,对他们同的同时,越发态度关照和善。
“不准抱。”她挣了, 怪气地回,“胖了,累着您。”
谁知一刻, 就被谢隐泽打横抱了起来。
她打了个哈欠,被折腾得还困倦不已:“起这么早?今日雨,不了门,咱们继续睡吧。”
“不胖。”他说着,又在怀里把她颠了一颠, 一本正经说,“像小猫一样,我一只手就能抱起来, 哪胖了?”
谢隐泽微微蹙眉:“今日一整天都没看见小乔,你们知她去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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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板。”
乔胭起了兴致,撑着脑袋问:“你梦里也有我啊?”
分发生红枣,是半山村中每人家新妇怀时散喜气的习俗。可乔胭不是怀, 她只是恰好路过, 帮忙散了一把而已!
“不论是梦还是现实,我都会陪在你的边。”她轻轻说。
“我的梦里只有你。”他说。
从此前路灿灿,霾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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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见微在路边被叫住了,他转,稍稍躬作揖:“少爷。”
把手从肚上放来,她笑不笑:“胖就是怀了?就不能是我吃多了吗?”
这日清晨,乔胭从睡梦中醒来。她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窗边站着一人影,他伸手,接住从屋檐掉落的雨珠。
可他这人是不得到幸福的,所以越安宁,越不安,仿佛手中抓不住的沙,随时会如风消散。
乔胭这没法板着一张脸了,在床上一边笑一边狼狈地躲她的手,最后纱帐一放,笑声变成了低哼,两人影纠缠,床板嘎吱作响。
于是心缭绕的郁,陡然散去踪影。他这一生,有很多的不幸,坎坷,痛苦,仇恨,可在这一刻忽然释然了。或许他所经历的一切,就是为了此刻,救赎来得有迟到,可当她到来之时,毫无疑问地驱散了他的寒冷。
乔胭被人从后抱住。
他转过来,定定看着她,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一般。
谢隐泽摇摇:“她若是要去,会跟我说的。”
“婆婆,您确定您孙是跑这里来了吗?”乔胭一边用树枝拨着面前的木丛,一边开。
谢隐泽恍然大悟般眨眨,又见她气哼哼地甩手往屋走。思索片刻, 追了上去。
乔胭睛,床趿拉着鞋走到他面前,张开双臂圈住了他的腰。
乔胭给气笑了:“那村三百斤的石墩你也能一只手扛起来,有什么说服力?”
“或许夫人是去镇上采购了?”宋见微思索后回。半山村离最近的城镇也有不短的距离,来回就需要小半天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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