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的火苗瞬间被湮灭无踪,“你在墓中上千年,世上早已沧海桑田。朱雀也早已被剔除神族的行列,现在是导致天灾的罪魁祸首。大夔连年大旱,正是因为皇室妖孽当,有损国运。”
雾楼顿了顿:“谁告诉你的?你的师尊,还是你的宗门?”
谢隐泽语气冷然:“这是事实。”
“别人告诉你的,不算。你亲看见的,才是。”
雾楼大清早起来钓的鱼也被烤成碳了,他小心翼翼解开焦黑的鱼,发现里面的鱼鱼骨也成了碳。摸了一手碳灰,他拍拍手,不无遗憾地站起来。
“可惜啊,我还想给小乔尝尝我烤鱼的手艺,没这个机会了。小乔说,你们上就要离开了。”
谢隐泽淡淡的:“嗯。”
“我教你的东西,你记住了吗?”
“……嗯。”
“记住了,若有一天你和宗门倒戈相向,我教的东西,比你在人族仙门里学的有用。”
他沉默片刻:“或许如此。”
“山门外的族怎么办?”雾楼又问。
谢隐泽的声音有轻飘飘的寒意:“杀去。”
雾楼,笑:“不错。杀去。”
二人语气寻常,就像站在山门外的不是当今族最锐的武将,只是一群不堪大用的草包。
谢隐泽看了天:“小乔说帮你了几个灯笼当谢礼,她放在后院了,你去看看吧。”
提起后院,雾楼脸上轻松的表就消失了,起来往后院跑:“那祖宗的手艺,别把我灯笼毁了!”
他跑啊跑,后的风送来少年冷冷淡淡的谢:“这些时日,多谢你的收留和关照。”
雾楼没回,朝他挥了挥手。
到了后院,让他松了气的是没看见后院失火之类的噩耗。门堆了几个灯笼,得有模有样,一想到乔胭每天蹲在椅旁边看他磨竹条就是为了这东西,就觉得鲛人公主还不算特别没良心的。不像那小。
他又往堆成小山的灯笼里走了几步,见到了个纯白的背影,想也不想地开:“我的灯笼你别碰啊,我有大用。”
那影慢慢转,笑:“有何大用?”
灯笼从雾楼手中坠到地上。
他看着那张朝思暮想,哪怕再过一千年也不会忘记的面孔,喃喃:“大用就是,就是……现在这一刻,愿望成真。”
不远的院墙上,两个鬼鬼祟祟的脑袋冒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