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一顿,面无表问:“你醉得发疯了吗?”
乔胭笑着翻了个,趴在了屋瓦上,她紫的裙摆迤动,如轻薄的云纱,姿纤巧,像只打的猫。
“我,是一个能看见未来的预言者。”她清了清嗓,摇晃脑。
谢隐泽尾了,忍耐住了立即离去的冲动。
算了。他对自己说。你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可中却鬼使神差问了来:“那你看见我的未来是什么?”
乔胭没说话。他是盘坐着的姿势,离她有距离,她手肘撑着,慢吞吞爬了两,把往他上一搭,舒服了。
她尖尖,人也轻绵。谢隐泽的不禁往后靠了靠,颇有些不自在的别扭。
这个时候,她又不怕他了。
“在所有角里,我最喜你。”枕在他上的女人眯起了风妩媚的狐狸,尾的泪痣昳丽无比。
谢隐泽:“……”如果乔胭醒着,一定会为他听不懂自己的用词而庆幸万分。
“你是个注定悲剧的人,你从来没尝过被定选择的滋味,见到了一的光,就以为那是,于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真是可……又可怜啊。”
她的声音很低,比起说话声,更像某呓语,若不是修真之人耳力过人,几乎不能捕捉到她消失在风中的尾音。
“我从来不想伤害你,谢隐泽。如果可以,我只想亲看一看你走到尽的那一天。”
一个反派式英雄的落幕,一个传奇般的陨灭,那一定是场足够酣畅淋漓的戏剧。
少年修的手指在侧攥成了拳。
良久,他冷冷开:“可笑,你又了解我什么?”
乔胭似乎尤其喜看他这样的表。说不定她打心儿里就是个坏家伙,以别人的不如意为开心。
乔胭换了个姿势,清醒的她绝不会行为,仰躺在谢隐泽上,咯咯笑:“我就是知啊。你走来从来不走我左边,因为你知我左手腕盘着瓜,而你讨厌蛇。”
紫荆树,少年少女姿态亲密,换别人来看,定会以为这是一对相的青年男女。
“我还知,你是故意装讨厌别人接近你的样,对不对?只要自己先竖起冷漠的墙,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我还知……”话音未落,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谢隐泽咬牙关,低声:“住嘴。”
乔胭掌大的脸被他遮了个严实,她也不反抗,只嗤嗤发笑。温的吐息洒在谢隐泽的掌心,得手心一片。
过了半晌,她在他手心里安静来。
乔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