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找到了孩子她爹 第71节(2/3)

沈澄薄微抿，沉默片刻，在棋盘上落一。

月疏的不幸，窈儿的苦难，唐家的痛楚，归结底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这样的他，又有什么资格不费灰之力，不受任何惩地，就得到这么好的一切呢。

*

“程焕？”

继续：“让我猜猜，除却对窈儿怀有愧意，又怕再坏了窈儿母亲的名节之外，想来那日狱中穆致诚当是还同沈太傅您说了些什么吧？”

“岳丈大人，我不在京城的这段时日，还请您多替小婿照顾窈儿和岁岁了。”

这几日夜里，他常会记起穆致诚在狱中说的话，若当初月疏并未怀上他的孩，是不是就不会轻易为穆致诚所骗，若没有那个孩，以她的聪慧，也许早就意识到不对劲，也能轻易逃离穆府，又怎会最后落得那般被穆致诚害死的凄惨场。

“是我。”

他将缰绳递给迎上前的小厮，正提步府去，却听得一声“二公”。

林铮本是玩笑，作势去扯程焕的斗篷，程焕似有些慌，躲闪之际，那帽檐蓦然落来。

听得这个熟悉的嗓音，林铮眉目舒展，笑着阔步上前，“你怎么来了，还穿成这个样？”

他站起来，立在小榻前，躬对着沈澄行了一礼。

此时，林铮带着轻微醉意，在安南侯府门勒而。

只一，林铮的笑意便陡然僵

“往事不可追，若太过执于过往，便只会成为一自我折磨。”林铎直视着沈澄，一字一句，“太傅与其陷在那些无法挽回的愧疚中，不若想想，兴许窈儿很想要您这个父亲，她比谁都希望自己不是穆致诚的孩。”

也是，若是在知晓窈儿是他的亲生女儿后，当即哭嚎两声，然后天喜地地接受此事，尽享受女儿外孙女在侧的天之乐，那便不是他认识的沈太傅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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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铎猜得并没有错。

林铮这才听他的来意，“你是来给我送行的？莫在这儿站着，去喝杯茶。”

“是啊。”林铮，“不止是我，还有我表兄，我兄特意同陛请求，将我二人一带上。”

林铎闻言剑眉微蹙，旋即试探着问：“您是想等到……”

虽未明言，可两人对视间已然了然了一切。

沈澄既有自己的思量，林铎也不便置喙，但他知，沈澄比谁都想尽早与穆兮窈相认。

那厢沉默片刻，低低：“此行……二公记得万事小心。”

说着，林铮伸手去拉他。

程焕低垂着脑袋，宽大的帽檐盖住了他的脸，只能听见他幽幽：“听闻您要随侯爷去西岚抗敌了？”

听闻他很快便要随林铎赴西岚，京中一帮好友执意要替他践行，林铮虽是去了，但也懂分寸，只随意喝了两杯，便已明日要早起为由脱了。

林铎大抵能猜到沈澄的心思，也隐约能明白几分，他当是陷了自愧的渊而无法自。

见他言罢，作势要走，林铮一拽住他的胳膊，“来都来了，心急什么，还有，这本就乌漆麻黑的，你还穿一黑衣，不知的还以为你贼呢，盖这么牢，不会里面藏了什么宝贝吧。”

程焕后退一步，却是避开了他的手，“不了，我就是来说两句话，夜了，该回去了。”

“我知……”沈澄垂眸，“我并未说过不与窈儿相认……”

“也好，那时，我也该从西岚回来了。”

那人着黑的斗篷，从到脚盖的严严实实，若不仔细看，险些都要隐没在夜里，林铮纳罕之际，就听那人再次声。

那声儿极低，林铮还以为自己听岔了，蹙眉环顾四，方才见一个影自不远的柳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