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上是谁,他不会怨恨任何人。
来到熟悉的寝殿,郁逞仔细地将一砖一瓦全看过,心微微酸疼些许。
如果当初没有离开太清宗,说不定他还能常常和阿栩在这里练剑。
阿栩虽然没有收他为徒,却常常让他在自己的寝殿练剑,私传授他许多法。
那是郁逞在太清宗最好的时光。
每日清早天还没亮,他便会带着阿栩给的学徒木剑来到山上,遥遥地看到不远寝殿云阶上楚栩云的影,在山林的薄雾中衣白胜雪,缥缈如仙,心尖悄然地快起来。
阿栩的教导很严格,大抵是因为他也是那样要求自己,所以像责罚李焚鹤挥剑三万这样的事,对于阿栩而言并算不得什么,他每日都是这样练习的。
勤奋、刻苦,超乎常人的努力和无与比的天赋,才造就了太清仙君楚栩云。
可能在楚栩云心里,他只认为自己了很普通平常的事。
郁逞却发自心地敬佩那样的楚栩云。
他一直都是和别人不一样的,他很好,只是自己不知。
郁逞收回思绪,才发觉自己已经踏了寝殿,周遭的陈设依然和四年前没有任何变化,能看有宗门弟常来打扫清尘,所以净整洁,连桌案上都放着一本剑法古籍,仿佛刚刚还有人在这里练过剑似的。
他拾起那本古籍略看了看,很快便无趣地搁。
那是郁逞很早之前就练过的剑法,早已会贯通,给李焚鹤看倒是正合适。
待找到画像之后,他再去见宗主和李焚鹤不迟。
只是,阿栩会把画像藏在哪里?
郁逞四环顾,没能看到哪里挂着画像,想来也不会是在显的地方。
他随意在书架上翻找,一无所获,转而把目光投向了楚栩云的床榻。
郁逞掀开被褥,仔细找了半晌,还是没能找到任何跟画像沾边的东西,只得规规矩矩地把被褥重新铺好。
到底会藏在哪里?
郁逞百思不得其解,想不答案。
目光在寝殿掠过一圈,忽然停在搁在殿门边的灰包裹上。
他神稍顿,似乎察觉到什么,缓缓走上前去,把那灰包袱仔细打量一番。
先前从未见到阿栩拿这个包袱,难是宗门弟在打扫寝殿时翻来的?
郁逞犹豫片刻,还是没忍住伸手,将那包袱轻轻解开。
他只是看看,看一,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