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百余人。”范丰摇:“面黄肌瘦,颇为憔悴,兵甲不齐,难有战力。”
李善有些失望,就目前的局势而言,他真的希望定襄些什么才好……否则即使苏定方、程名振能封锁雁门关、飞狐径以及蔚州南侧,突利可汗还停留在忻州,那就非常了,将会让自己陷危机。
斥候查探,如今突厥在忻州的兵力至少有四万之多,而且突利可汗还能随时从代州调兵南。
李善想想这个可能就后脑勺发凉……他现在觉得,自己似乎是太过自信了。
古代很少现这大范围的包抄战略,就是因为合上现的意外太多了。
可惜代州军残人数太少,不然倒是可以让他们在定襄闹动静来……
事实上,李善猜错了,当日看着步卒窜系舟山的淮王李宗也想不到,那些步卒中的相当一分人,其实过得很不错。
此时此刻,五台山中的一个小村落,里里外外都是唐军步卒,一看过去至少有数百之众,最中间的一座大宅,十余人正毫无仪态的坐在地上,一边吃一边喝酒。
一个容貌豪的大汉喝得胡上都是酒,大笑:“据说这玉壶还是邯郸王所酿呢……不对不对,应该是魏嗣王。”
一旁的汉嘿然笑:“霞市最早就是因玉壶而闻名,当年魏嗣王殿以玉壶从草原换回大量战,不然也不能组建代州骑兵。”
说到这儿,屋陷短暂的沉默,名扬天三破突厥的代州军如今已经残破,若是朔州的刘世让、李世绩也败北,那差不多就是全军覆没了。
坐在上首位的一名大汉拿着匕首削了一片羊送嚼着,糊不清的说:“殿之恩德何止玉壶、战,若非当年殿于五台屯田,咱们兄弟也难以在此容。”
“独孤兄说的是。”豪大汉叹:“若是此战由魏嗣王统领,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愤慨的吻让众人都不自禁的赞同,这些代州军中的军、小校大都是李善旧,都跟着李善大破突厥,以此自傲。
其中独孤德更是曾经随李善守顾集镇,后在云州一战中随薛万钧破阵,第二次斩断颉利可汗的汗旗,是李善的嫡系,战后被为代州军中小校。
当日窜系舟山的步卒约莫两千余人,守多日后,被突厥彻底割裂与并州联系后,分溃散,分越过系舟山往北,结果当时突厥已经攻占赤塘关、石岭关。
只有独孤德率五百余人不退反,沿系舟山往东,绕过了定襄县,越过牧河、沙河,反而回了代州,在五台山一带落脚。
早年李善名代州别驾张公瑾在五台县屯田,拨给了大量从军中淘汰的士卒和耕,虽然张公瑾后来被调离,但屯田颇有成效,源源不断的供给代州、忻州、朔州的粮草。
所以独孤德才会北上五台山,找了个也不知是被废弃,还是被突厥杀光抢光的村落脚,四击,劫掠粮草、牲畜……五台县令胆怯逃遁不知所踪,秋收后储备的大量粮草都被突厥抢占。
不过突厥兵力集中在忻州、并州等地,五台县又路崎岖,唐军运送粮草是以船只走沙河的,但突厥人并无舟之能……甚至独孤德北上五台山后,立即手烧毁了大量船只,以至于这唐军成了屯于五台县的突厥军的一块心病。
本来兵力差距就不算大,而且一旦剿,独孤德就率军逃五台山,一旦退兵,独孤德就四击,抢粮草、牲畜……以至于好些士卒这一个月都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