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峥嵘 第762节(3/3)

善日后的名声，所以在朱氏之后，特地召见了李善……既然厌恶，不如打发的远远的，丢到江南个小吏，此生不再相见就是。

显然，这方式对李善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名声不受损，同时也不用怕李德武攀附。

但李善却说只听从母亲……朱氏的想法很明确，许李德武在京兆养伤，伤愈后立即启程往岭南，不得逗留。

“怀仁……”李渊还是有些迟疑，“虽不能大白于天，但……至少原太中允王珪已经知晓。”

“总不能十全十吧？”李善笑了笑，“侄儿不仿冠军侯，一样被抛弃，他能认父，但侄儿却是被生父亲手送绝境，若非巧遇苏定方，早已死山东。”

一直没吭声的李世民在心里想，或许李善也有自污的想法，父杀，这等事不会宣传去，那日后很可能会传父不慈，不孝的言。

“罢了，那便如此吧。”李渊叹了气，心想自家二郎此生颇为传奇，而怀仁此生同样颇为传奇，甚至更为传奇。

李渊不再想这些，沉声：“补充的军械都已经调拨，诸军驻扎咸、新丰等地，明日一早启程，赏赐的财帛都已经让民侍郎调拨，不会少一文。”

这支骑兵的大分都是河东、延州、灵州三地赶来京兆的，连续奔波作战，加重赏赐在理之中，李渊也不会舍不得这些小钱。

“诸将如今在皇城等候。”李渊起握住李善的双手，“怀仁乃当世名将，朕无有担忧，唯独一。”

“朕已严令韩良、苏定方、温彦博诸人，无论何时，不许魏嗣王李怀仁亲自冲阵。”

“侄儿知伯父好意。”李善嘿嘿一笑，“只是此言当赠予太殿。”

李渊一愣后，连连，“二郎亦如此，如今为监国太，何能亲上阵，若有损伤，为父何以自？”

“父亲说得是，是孩儿之错。”李世民丢给李善一个白，泾一战中，他亲自渡河查探军……好些年了，难得有上阵机会，或者说难得有再次作死的机会。

“伯父放心，小侄当于年前返京。”李善笑着说：“十一娘正月临盆，若不回返安，只怕岳丈大人要严责。”

走甘殿，绕过两仪殿，李善、李世民往承天门走去。

“孤已然去信河北，调集魏州、相州、洛州、贝州等地兵力。”李世民一边走一边说：“定州总双士洛其人，乃天策府属官，勇猛善战，魏州总田留安与怀仁是旧识，另黄君汉已升任幽州都督，不过河北诸将中，最有韬略的还是洛州总程名振。”

“程名振其人，军政皆一人。”李善赞同，“此次败北，齐善行过于轻敌，且无后手，以至于寿被攻陷。”

“刘弘基乃晋老人，熟知河东地势。”李世民继续：“雀鼠谷难行，突厥掌灵石、贾胡堡、岭，怀仁何以破解？”

“其实过雀鼠谷不难，臣已然询问信使，晋州、汾州虽未降雪，但一直有雨。”李善显然也已经考虑过，“以步卒过雀鼠谷摆阵，骑兵穿北上，突厥必然不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