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峥嵘 第733节(3/3)

会论功。”

“其实还是有漏的。”李善苦笑：“最好的办法是那日尔朱焕断了……但无奈母亲不许，尔朱焕似乎也不太愿意。”

“哈哈哈。”裴世矩大笑，笑得须不停颤抖，但嘴里却在说：“尔朱焕可能有变，此事老夫未曾对太提及。”

“晚辈领。”李善承认。

“不过老夫也没想到居然是玄武门……”裴世矩好奇问：“玄武门守将常何是秦王伏，还是你埋的？”

“恰逢其会罢了。”李善笑：“不过寓居常何府中的左监门卫史周乃是晚辈送去的。”

“还有吗？”

李善珠转了转，“还有王仁表……他应该有所揣测，因为孝卿兄太知某了，决计不会相信周与某决裂，所以在北衙禁军后请调直玄武门。”

“为了这玄武门，你倒是费尽心思。”裴世矩饶有兴致的问：“不怕老夫密吗？”

“老夫历经四朝，名望隆于海，虽谋逆获罪，但陛亦有可能亲询。”

李善放声大笑，“裴公既然未举刀杀戮王君昊、曲鸿，何必问这等话呢？”

裴世矩无言以对，他也知，李善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坦诚，自然是有布置的……李怀仁其人，看似常常剑走偏锋，但实际上极为谨慎。

“更何况，尔朱焕、周、王仁表……晚辈都告知陛或秦王殿。”

“或？”裴世矩蹙眉，“应该是周了。”

屋安静来，久的沉默后，裴世矩轻声叹：“霍国公守诺，不知怀仁……”

“若非夫告知……”李善冷冷一笑，“当时某已遣派亲卫守在了裴府大门，甚至已经准备遣派信使去河东，秦王统率的大军正在绛州……”

看着裴世矩保持镇定，但须却在不停颤抖，片刻之后，李善才展颜一笑，“其实若是太谋逆得手，想必裴公也不会赶尽杀绝吧？”

裴世矩闭上双目，：“若是苏定方等人不甘，自然赶尽杀绝，但清河崔氏足以庇护，你母亲应该会被送东山寺与南公主为伴。”

“某信得过裴公。”

裴世矩脸上浮现无奈的苦笑，“如此境地，自然信得过。”

“其实你我二人，都不会赶尽杀绝，只是信不过对方罢了。”

裴世矩默默，其实他和李善差不多，想得多想得也想得远，都试图占据主动权……只要能击败对方，才有资格来考虑要不要赶尽杀绝。

李善而起，“母亲恨李德武，但不恨裴淑英。”

“你谋逆获罪，不会牵连闻喜裴氏西眷一房，但家人必被牵连，裴宣机二三女，都会被送往岭南。”

“你可以放心，生死有命，某不会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