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2/5)

王府唯一需要张嘴吃饭的只有两样，一是日渐扩大的匠人群，匠人是姬无拂发展工坊的主力，绝不可缺衣少，还得宽裕衣，逢年过节添礼金，她们的俸禄来自城外的工坊，是不归宅小郎节制的产业，由史与宋王磋商。二是后宅多余的、没正式名分的男人，他们的男红逐年，事会通过查验他们的男红定半年的吃穿用度。

人都取回来了，总该有用吧——王宅的属官、官、人都是朝廷俸禄，哪儿就需要钱了呢？

姬无拂坦然自若：“福州山岭多，路难行，外的消息也传的慢一些。而且福州离海不远，真缺了什么、碰上什么，运送、坐船都比较方便。”

家底丰厚最大的好就是姬无拂有足够的财帛用来浪费，就算在福州建学收效甚微也无妨，她再换了北边、关中去试一试就好，再不成她退回新都、鼎都从都城市民中开始试验。不过，自上而改变需要的时间太漫，她总得多在面试两次，不然多不甘心啊。

“怎么就选了福州呢？”老裴相了嘴角，人老了脸就该像老树一样越发厚实，但老裴相的脸先天不足，至今也没完全修炼到家。

姬无拂：“不去总是觉得不足够的，新税法已经落，来年税收必定远超过往，若是不销了去，这笔钱财留在国库里不过颓然喂了蛀虫，倒不如拿来贴补百姓。再说了，师傅怎么就知此地的人养不起多余的一座学馆呢？”

姬无拂摆摆手：“这些学生启蒙晚了，家财不丰、也难，于科举一难有益，全都留给我添作学馆的师，以后自有我给她们俸禄。无需三五年，这一批人历练来了，一代换一代，要不了多久学馆就能从闵县散至福州十县，再十年便能到乡里。而我请师傅来是为了安她们的心的，也是为了安师傅的心。若是能安心个学馆师，便是沾了列四民之首的士的边，不枉数年寒窗。”

老裴相反而被落在一边，与姬无拂说话：“你将我一把老骨千里叫来，就是为了帮你看这门的？”

拂而言她养得起，即便是她的决定错，也能保证这一千人吃饱穿，即便有些天真，老裴相也不认为自己应该武断地叫停。

当然是先瞒着，能走一步算一步，等到不敷了再跑回家去哭哭穷，往东拉着太衣袖哭穷，再趴阿娘大上嚎，往宋王府里支一笔财帛……不就周转过来了，难阿娘阿姊还能睁睁看着她穷困？

姬无拂惊诧：“孩在外事，还没名堂怎么好意思告诉家君？”

老裴相神复杂：“这……圣上同意了？”哪怕皇帝同意，竟也愿意、且拿的这个钱？

姬无拂兀自在福州钱如，每隔三五日就要有那么几辆车是专门为秦王送资财的，至于新都持家业的谢氏该如何面对赤红一片的账本不在姬无拂考虑的范围。

每年能参加科举的人数是有限的，为官宰的人更是凤麟角，难掩光华的珠玉大都送都城受教导，剩的人也不能轻易地抛弃啊。

如果秦王都已经安排得这样周到了，谢氏与阿史那氏还的不好，败坏了声名，也怪不到秦王的上。退一万步来说，难就不能是远在河东的裴氏销太大了吗？

老裴相低声叹息：“百人、千人、乃至于万人你或许能贴补生计，大周九千万人，便算孩童一成，女童为半成，也该有四百五十万许人……莫说你，便是国库也吃不住。”

姬无拂将老裴相千里迢迢地请到福州来，不是为了让对方看自己摆福州乡里，当日午拉着老裴相见过一众学生，并将人安置在闵县，第二日就在闵县最宽敞的院落布置了学堂，将老裴相旧日里培养的学生全都安排去，且有意令她们自己推书院院。一群二十许的学生猛然被秦王委以“传受业解惑”的重任，神张并着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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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山间开垦来的田依山，形状是无法规整的，因此分田之际免不了有占多占少，而今既然是姬无拂主，自然是在三百中各取一个女人单独登记在册排序，每日用一到三个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