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选择直接从断片式的梦境中截取一个记得最清楚的脸庞。
“那我帮你变得和大家一样啊,不然你会因为得不一样被他们欺负的。”
“这张脸可以吗?是梦里陪我最久的翅膀人!”
她不知说什么好,那些被从脑海中剔除的记忆就像是懂前人份的最后一块拼图,但也是最荒诞,足以反转整幅拼画的一块儿。
扭曲的电机械音反反复复地播报着当前奇异的现象,治疗室骤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小女孩盯着上就能完全拥有人形的光团,完全想不该一张什么的脸给这个每周都要陪伴自己至少二十小时的光团。
有夜不明白家主为何如此害怕,就像镜中的她也不懂一样。
也不再去对方接来的说辞,直接两指一弹,将一个凭空现的法阵到光团上。
有夜同步地喊小女孩中的名字,她攥了卢米埃尔的手,亲看着那个光团最终变化成卢米埃尔的模样,睁着一双空的,被后赶来的医师用绝缘布层层围起。
有夜已经能看见半透光幕对面端坐台闭目养神的主神了,可镜中所示的真理又令她有些害怕踏最后一步。
“可……”
小女孩低低应了一声,抬手戳了戳投影的虚幻光团。
“哦,原来你也和大人们一伙。”
“你是a…i?”
可光团懂,现在的卢米埃尔也懂。人类害怕未知,恐惧特殊。
而沙发上的小女孩也被满脸惊恐的衣家家主抱起,拍着后背安。
“是我有妄想症,唔,抑、抑郁症,还是自闭症导致的,导致的……”
不可以和别人不一样,那样就会被排挤,就没人愿意靠近了。”
他拉着有夜继续往前走,却在终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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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幻的光团即刻被法阵扣住,凝聚大气转换成实,再被拉扯着变形,变变细后逐渐化成人形。
“警告,错误信息已发送医师后台。”
有夜被糊涂了,打从先前在镜中看见现实的自己之时,她就有些分不清两个世界的界限了。
卢米埃尔拉着有夜的手,摇制止了她的话语,动无声的,肯定:“你没有病。”
光团冷冰冰地否认:“相较生理上不可逆的疾病,你更需要我的心理疏导。我是儿童心理疏导专用疗愈型ai,请相信我,自闭症与抑郁症并发妄想症的例虽是少数,但也并非不可治愈。”
她咀嚼着那个词,抬手拍拍愚钝的脑袋,努力回想镜中真理。
她忽然仰去看光团:“大人们都说我这是病,你也有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