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持续了好几年,哈兰德规劝了她不止一次不要去那些得寸尺的贪婪人类。
血族们早已因月神刻意的疏远而变得浮躁不安,他们尽力照有夜的意愿救助人类,只为一句肯定的夸奖。
有夜望着神座乌压压跪着的一众血族,突然发现无论历史如何推,这些熟悉的面孔都无一遗漏地跟随她一同踏过漫漫岁月。在这瞬息万变的世界里,只有血族还是最初的模样,没有丝毫改变。
“你得很好,继续保护好你的族人。”
“如果艾菲还在,也一定会这么的。”
作为唯一留在界的神祇,阿尔忒弥斯几乎成为众矢之的。
神殿,早前有夜亲自栽的苹果树终于成参天大树,也如她所愿,能替血族遮蔽的所有光,尽还走不远,但也能让他们在白日里也走神殿了。
不得不说,哈兰德对待族人可比她们这些神祇对待人类负责太多。
她望向挤满难民帐篷的广场,突然发现费诺的侍从已经拄上了拐杖,由年老的妻搀扶着,仍不死心地在难民帐篷中打探着费诺的消息,而后跟着的小女儿不仅大着肚,手里还抱着不过六七岁的幼童。
人类充满猜忌与怀疑的神令她心劳,有夜只能果断骑上独角兽,挽上艾菲克罗斯闲置的金弓,代替伴侣神站上晴空烈日的前线。
他们决定静观其变,无论战争偏向何方都将守望这段历史,不再手。
自哈兰德在神殿安置了不少战争孤儿,得了她的夸奖后,越来越多的血族效仿真族的行为,开始自发地救助人类。
达。
可有夜却摇摇,抚摸着因被她期使用而慢慢褪去金光,转变为温婉之银的弓,轻轻喃喃。
可阿尔忒弥斯不过淡淡扫了一垂首跪地的费诺就漠然地转离去,连一句话都没有给他。
“如若这是大人所愿。”
战局僵持不,有夜终于又得了些时间可以回神殿台晒太了。
她有些无奈地翘起角,终于于近些年来第一次伸手轻拍哈兰德的肩。
有夜望着那密的树荫有些激动,她很想问问费诺究竟为什么躲着不去见那忠诚的侍从。现在明明只要走到神殿的树荫,就能成全侍从几十年的努力,为那份跨越年代的忠义画上句号。
许是自她中喊的光明神名讳太过亲昵而刺耳,哈兰德绷直了线,许久才依着从属契约缓慢跪地,以拳抵地。
厚的绝望瞬间席卷界全土,就连大气都因恶意而变得稀薄。
有夜能明显受到阿尔忒弥斯的意识正拉扯着她,她知此时此刻应该关注费诺,因为他不久就会为打破僵持的战局而暗杀族的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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