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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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兰德用银质的小刀为她削去果，将果切漂亮的条形。

理说这件事理应不会有人知。

可有夜只吃了一，就有些勉地垂。

有夜发怒了。

有夜跟着阿尔忒弥斯的意识，特意挑了日光最烈的正午前去拜访许久未见的艾菲克罗斯。

或者更正确的说，是阿尔忒弥斯带着她一同发怒。

阿尔忒弥斯觉自己快要在这神殿待不去了。

有夜急促地着气，手指扣了怀中教典，愤怒地与方的哈兰德对视。

“大人，今日眷属们上贡的苹果很味。”

血族们都唤哈兰德一声“真祖”，对他绝对服从，像是他的影，又似他本人的分··。那些默契向她投来的视线共同织成一张密不通风的网，将她层层包裹起来，一览无遗地呈在哈兰德的前。

“我是神，哈兰德。”

哈兰德递来的苹果很甜，又脆又。

可对方早就恭敬地垂了颈项，藏起所有僭越的，重新陷惯的沉默。

“又比如·望。”

就连那有夜熟悉的东方相也在不知不觉间被锐化，与鲜艳升起的血一同变得夺人球。他已变得面目全非，早就不是最初那个跟在她后笨拙学着飞翔的天使了。

“您可以吃一些的，就像明明不需要睡眠，可您还是会偶尔在神座上小憩一样。”

一儿也不浪费地吃掉了两个苹果。

她冷声补充：“我无需，不要再白费功夫了。”

月的素瞬间席卷整座神殿，虽来势汹汹却心地没有攻击任何人，只作了简单的示威。

然而第二天，同样漂亮的，甚至在形状上过调整，更方便她单手抓握的小红苹果就现在她的面前。

那双郁的血瞳涌动着危险至极的暗芒，又燃着无法控制的虔诚火焰，直勾勾地望向神座上的有夜。

“您还会需要更多东西的，比如宝石，比如土地，又比如……”

他的目光显然已冒犯至极，嘴里却说着无关要的琐事。

有夜将果埋在神殿旁，期盼来年它们能成两棵大的苹果树，为血族们遮蔽一些日光，好让他们偶尔也往外走走，不要总缩在她的神殿里。

他望着她，姿态谦逊却极攻击力，不知何时变得伟岸的姿已如稠暗夜般令人生怖，畔尖牙也褪去一开始的骇人诡异，变得姝艳而缱绻。

这是有夜第一次见哈兰德对她说这么多话。

哈兰德顿了顿，视线虽不敬地缠住她的脚踝，却又虔诚地不再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