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2/2)

燕回问何事。

小师妹尝起来太过于味。

因此燕回从来没有吃过人。他知师弟们也有这层底线，即使是犯病时会念叨着好想杀人的四师弟也最多割自己的煮来吃，四师弟的邪祟每次惨叫到最后都是生无可恋的萎靡样。

燕回上次见到侍剑童是在五师弟回山门那日。披着孩童外的邪祟是师父的睛，他依据事实禀告消息，说百里容带了一位少女上剑山。

在问是否要再次后，妙妙见二师兄一时半会儿没有回应，以为他拒绝了，便想着岔开话题缓和气氛。

得上动听，使人不自觉就沉醉于钧天广乐之中，待回过神来，他发觉自己的手掐在脖上，再用力些就拧断了。

……

燕回帮忙揍了一顿三师弟，他离开时四师弟一边把兄断裂的骨和七零八落的灵植埋土里，一边语气轻快地别说二师兄再见次请你喝酒。

人是邪祟的天。

这时二师兄说：“好。”

四师弟说，他那蠢货兄犯了病差吃人，已经被他及时阻止了，现在一个人在屋里闹腾。四师弟近期在受牢刑，经脉剧痛真气亏空，他打不过兄遂来求助好心的二师兄。

“师妹，”他说，“我想尝你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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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阵里，燕回的她时，他必须维持缓慢温吞的状态，他怕他被摧毁理后会失控，他怕他把师妹怀里骨血里会忍不住咬断她的咙、饱她的血。

然后师父就把这孩拎到怀里，掐着他的脸叮嘱：“不可以吃人。”

某次闭关后，师父为邪祟熔铸了人。那是一个外表与常人相近的稚童，师父将他用作侍剑童差遣。

何等令人着迷。

二师兄垂注视她。

有天晚上，燕回在悬崖上的山里睡觉，四师弟攀着树枝探过来敲山岩石，把他吵醒后又连声说二师兄帮忙。

他丢开佩剑，像是抛弃一件毫无用的累赘废。在血腥气依然烈的房间里，二师兄走到妙妙面前，伸手搭上她的衣带。

何等危险。

直到他临其境，亲自受到那见所未见的令人心神恍惚的味，他才发觉原来自己的理智也并非无可动摇。

“她闻起来非常味。”侍剑童调。

孱弱的小师妹完全不能反抗他。他已经踩在油锅边缘，邪祟在他耳畔促他，引诱他犯大错。

燕回自幼时起就认为寻常寡淡无味，他第一次杀人时，望着尸溅的血陡然到饥辘辘。然而，放任自邪祟吃人会加快堕落的程，饱之时便会转化为泯灭人的空壳。

“我知，我不吃活人。”侍剑童嘟囔，“哇别掐了要化了！”

燕回当时不能理解三师弟突发的癫狂。平时冷静严谨的人，会仅仅因为闻到气味就发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