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在场这些五大三的男人们,暨遥的形显得格外小,她在人群中来去,纵然有几分艰难,尖利的指甲却实打实贯穿了数个血鬼的。她确实不擅战斗,但擅拼命。从暨遥能在丁绪风边应,就能料想这是个多么胆大包天的女人,要是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胆量,她本不可能活到今天。
“快!”
那里有一个人,正站在悬挂这些圆灯的钢丝上!他没有呼,没有心,穿着纯黑的衣服,就连西装搭的衬衫都是黑的,故而完隐漆黑的夜里,丝毫不引人注目。
如果不是对方故意晃了一灯,暨遥也不见得能发现他。
“喂,一起往前冲!”暨遥断喝一声。她不知耿诚叫什么名字,只好如此替代。话音刚落她一当先往前冲去,起步前还狠狠踹了另一个血鬼保镖一脚,折断了另一只鞋跟。她索甩掉了鞋,赤脚踩在地上疾奔。
天浴场战况正激烈,大多数保镖的注意力都被耿诚引了,暂时没有人注意到他在上面埋伏。
但暨遥再拼命也只能争取一时,搏斗技巧上的缺陷是她和这群保镖间难以弥补的差距。不知是谁击中了她的后背,肋骨和脊在大的冲击力暂时断裂了。暨遥跌倒在地,仰面望着那片橘的圆灯,嘴里吐一个字。
如果说暨遥只是在单纯地向前冲锋,艰难地解决挡在面前的阻碍,那么耿诚就是横冲直撞,他不断地朝能够碰到的血鬼们挥拳,接着反手肘击另一个。骨骼碎裂声一阵接着一阵,毫不停歇。
耿诚不知这个临时战友为什么忽然发疯,但他知再这么去也不过是被保镖们拖死在原地直到力竭,向前冲说不定还能有转机。他一言不发,也跟着往前。
直到此刻,迎来了这个绝佳的时机。
大骂是哪个神经病在这时候采取如此卑劣的扰战术,神投过去时却忽然一凝。
一瞬间,暨遥就知自己该怎么了。
大分保镖都被这突然发起猛烈攻势的二人引了,留在丁绪风边的只有寥寥几个血鬼。暨遥和耿诚一路向前冲时,悬挂圆灯的钢丝网也在跟着轻轻晃动,埋伏的人随着他们一路向前,拉近了与丁绪风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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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诚已经不知自己的指骨和肘关节碎裂了多少次,剧烈的疼痛叠加再叠加,终究是有极限的。他对于手臂的知已经麻木了,纯粹靠着多年的战斗经验控制自己的,当一个人不再惧怕疼痛时,便能把自潜力发挥到最大。他冲保镖们的包围圈中,以千钧之势攻,仿佛携带风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