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的问题依旧在,昆仑墟外大片暴的枯竭之地令昆仑上都陷惶恐不安,反叛的神官虽被擒拿了来,但没人知还会不会有余党潜伏未,各疑云在众人心中滋生。
昆仑君已陨,神女殿又在众目睽睽之,被闯昆仑的羽山少主一簇大火吞噬。
要知漆饮光上本来就背负有一项刺杀神女的罪名,即便如今看来,他当初的所行所为是有隐,可昆仑民对他产生芥却难以消除,到了现在仍对他有所偏见。
当时况太过混,不是所有人都能看神女的危在旦夕,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他那一簇火是想要救她。
若非有凤君带着一众神羽卫及时赶来,化凤凰法相护,漆饮光恐怕当场就会被昆仑惊怒的神官们的怒火吞没了。
主君陨落,昆仑大,羽山凤君在这个节骨上带着兵将侵昆仑,其心思实在令人不多想都难,昆仑神官和羽山鸟族两相对峙,剑弩张,也险些打起来。
是浮玉台中的动静,及时止息了这一场戈。
沈丹熹对于外面所发生之事浑然不觉,她的魂在彻底消散前,先被一簇炽烈的火焰吞噬了去。
火焰之烈,能将一切焚烧成灰,但是在这焚毁万的炽烈中,又有着无限的生机。
沈丹熹没想到自己还能醒过来,只是她醒来之后目之所见,皆是一片沸腾的烈火,她坐在烈火的焰心……
沈丹熹低眸想看自己一,却什么都没能看见,因此更正了想法,她没有躯了,连魂魄也残缺,所以并不能“坐”在这簇火焰的焰心。
她似乎就只剩了这么一缕意识,被火焰拘束在,才没有彻底散去,她也不知自己现在的状态算不算是还活着。
“殿。”火焰外传来漆饮光那熟悉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嘶哑,但语气非常轻柔,小心翼翼地说,“火焰波动得很厉害,是因为你么?”
沈丹熹此时无有,也无有魂,连神念都传不去,就算听见了询问,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漆饮光似乎也明白她的状态,顿了便径直往后说:“这一簇火乃是凤凰一族的涅槃火,殿想必也知凤凰一族每万年便要经历一次浴火重生,这簇火既是死亡,也是新生,我虽是孔雀,但淌的是凤凰血脉,也拥有一簇涅槃火。”
当初,漆饮光生受剔骨之刑,幸而他受刑之前已修炼了自己的涅槃火,才得以用涅槃火熔金炼骨,重塑妖骨,再次站立起来。
“殿,我心里的那一朵还没有枯,未枯,我们之间的因果契约便不算断,在这个契约中,你为主,我为从,我的所有都是属于你的,包括这一簇火。”
“殿本就是聚山川之育而生,是从无至有,这一次想来也和你当初从莲台当中诞生时一样,不过是再来一次聚魂塑罢了。”
“请殿抓住涅槃火中的生机……”
沈丹熹这一缕意识很微弱,没听完他说的话,便又朦朦脓脓地散在了火中。
等她再次有意识之时,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她隐约听见外面有人声传来,因为太过气恼,声量便有些大了,以至于突破了重重阻隔,也传了她耳中。
那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声线稚却又清亮,还是少年人的声线,但是气听上去却一副教训晚辈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