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后,林持安依然回了宋云谏的房车。
宋云谏坐在里面,表情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持安想起他那把尺子的事,刚想开口,宋云谏却直接把东西拿了出来,往他跟前一递。
林持安的眼神在宋云谏和尺子之间转了两圈,最后接了过来。
不成想那东西一入手,竟然冰得林持安一个哆嗦。
宋云谏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这叫无常尺,样子和天蓬尺很像,但雕刻的时候,需要同时做两把,一阴一阳。木质温润,主生长,铁器凛冽,主生杀。”
“你和我手上的这两把,是有人从古墓里盗出来的,阴尺从小就在我身边,阳尺在一个前辈手里。那个前辈出了事,而且是大事,我不得已被牵连在其中,机缘之下找到了阳尺。我算到你会去宁清小学,就送给了你。”
林持安静静地听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次再遇上,宋云谏好像比之前爱说话了。
林持安沉默了一会儿,问:“能掐会算,你还说自己不是玄门中人?”
宋云谏摇头,“我不是。”
他的眼神非常坦然,林持安知道追问也不会有答案,索性把自己的那把拿出来,琢磨了一下跟宋云谏调换一下的几率有多大。
宋云谏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竟然笑了笑,“你心底没有恶念,就用不了阴尺,跟你请不了祖师爷是一个道理。”
“什么叫请不了祖师爷?”林持安不服,“我只是送不走他老人家!”
“一样的。”宋云谏淡淡地回。
林持安就不说话了,好半天,才不甘心地吐槽:“我也想要一个有杀伤力的武器啊。”
宋云谏:“会有的。”
他说完,就闭目养起神来,显然是不想再交流了。
林持安撇撇嘴,“你这每天说话有限额还是咋地?”
对方不理他,他只能自己去睡了。
转天一早,果肉顶着黑眼圈来敲门,“恩人,今天有死人的戏份,怎么办啊?”
林持安迷迷糊糊的,脱口问:“陆肆没仇可报了?”
陆肆探出半个脑袋,“就剩下你们现在的女主角了。”
“陈灿又没杀过你。”林持安立马清醒了。
陆肆:“她勒我脖子了。”
“这点仇你都报?”林持安恨不得给他一脚,脚都抬起来了,担心他报复,又收了回来。
陆肆就歪头笑,“我就勒一下,不弄死。”
林持安多少有些嫌弃:“看你那德行吧,亏我还想着怎么能把你从副本里捞出来呢。”
他是开玩笑的,没成想陆肆一怔,竟然没接话,而是坐到了房车的台阶上,沉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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