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空山雨后(2/2)

【作话】

“大人！”

“小，在实在无能为力……”大夫仍是这句话。

上天，怎么能这么对她！一个个带走她珍贵的人！

“爹！”

割其，取其血，如宰羊。

哪怕面对蜘蛛的恐吓，十七岁的肖锦未曾哭过，此时却再持不去，绝望裹挟着泪。

***

瘦弱的肖锦慌张架住脱力的父亲，低一看，人已经了，脸煞白。肖锦激得连声喊：“快去叫大夫！快去呀！”

她五岁上没了母亲，几乎可以算是父亲一手带大的。堪堪十七年，还未及报生养之恩……

“肖小，”沉月溪轻唤，指了指里侧床榻，“令尊醒了。”

肖锦双颤抖，死握着大夫的手臂，苦求：“求你，救救我爹！”

一旁的叶轻舟忙搀住肖锦，没让她膝盖地，蹙眉不解，“我救不了他。”

话没听完，叶轻舟脸一沉，收回搀扶的手，攥成拳，指甲都要抠掌心，寒声打断：“我说了，你认错人了。”

二十余年案牍劳形，知州大人本就有积疾，加上前几日为女儿失踪一事劳，一直没有休息好，再又熬了一晚，竟有油尽灯枯之相。

***

“你可以救他的，”肖锦笃定，连珠炮一样，“传说，缪夫人的血，可以活死人、白骨。你是她的儿，你肯定也可以的。沉姑娘当时伤得那么重……”

时日无多。

对于叶轻舟而言，青州这场雨远没有停（告白还被拒了/doge）

话音未落，人已经离开，徒留一个清瘦的背影。

“公！”肖锦手脚并用爬起来，就要追上去，被一只手住肩膀。

蓦然，她想到旧时传言，转向后的叶轻舟，膝盖一，就要跪，“求你，救救我爹！”

方才走叁步，知州大人只觉得双乏力，猝然，前只剩一黑。

平素给知州大人请脉的大夫再清楚不过，叹息摇，对肖锦说：“小，大人不曾让我告诉你，这几年他一直不甚好。这次风邪肺，烧不退，招使其余病症一齐爆发，可能……可能……”

她不要他的自谦，她要他救她爹！

这四个字，大夫几乎是用气声吐的，却重有千钧。

肖锦整个人都在发怔，难以置信地望着榻上昏迷的父亲，“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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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锦睛一红，却忍着泪意，好像泪不垂落，这件事就不是真的。她轻笑，一遍一遍念着：“你诊错了，肯定是你诊错了！”

“在无能，”大夫自愧垂首，殷殷叮嘱，“小，你也要保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