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他出道七周年,巡回演唱会的最后一站定在了这里,各大公共场所的屏幕全被他占领,周边的酒店直接爆满。
海报上的秦誉穿着精致的舞台装,黑色衣领勾勒出修长脖颈,右手高举话筒,下巴扬起,眼神睥睨镜头。
模样没什么太大变化,气质更凌厉了些,也更加耀眼。
叶安屿在窗边站了许久,闪烁刺眼的光映在脸上,表情晦暗不明。
他这些年一直关注着国内的娱乐动态,看着秦誉风生水起,在镜头前越来越游刃有余。
记忆里那个强势又幼稚的少年已经褪去青涩,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顶流。
秦誉从不回避当众表白这件事,记者问他跟还有没有联系,秦誉说没有,断了。
叶安屿没有错过秦誉任何一次采访,每一个都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秦誉越是风轻云淡,他就越是忐忑。
这么多年过去,他不敢保证自己在秦誉心里是否还有位置。
也许是有的。
叶安屿走之前给他留下的纸条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
他不想一声不吭地从秦誉的世界里消失,总要留下些什么。
去年秦誉的演唱会开到了柏林,全场爆满,座无虚席。
可惜叶安屿那时并不在德国。
他跟导师出差去了,那阵子忙得昏天黑地,等看到消息的时候,演唱会已经结束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叶安屿惊觉秦誉好像在找自己。
他随即风卷残云般把手头的事处理完,马不停蹄地飞回国,正好赶上这次演唱会。
想起这个叶安屿就肉疼,黄牛卖票太黑了。
他盯着海报看得眼都直了,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才回过神。
叶安屿随便点了个外卖,然后打开随身携带的电脑,对着论文修修改改。
夜深人静,总算把改完的论文发给导师,不一会就收到了回复。
七个小时的时差,那边太阳刚升起,导师就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叶安屿导师不仅学术上造诣深厚,还是位心有大爱的无国界医生,叶安屿很敬重。
论文上多了几条批注,让他改最后一遍。
“最后一遍”,多么美丽的词汇。
叶安屿精神大振,通宵改完发过去,总算了结了一桩心事。
第二天上午他早早起床,准时到达副院长办公室,跟蔡教授见了一面。
蔡教授头发花白,眼睛却明亮锐利,两人聊了很久,从医学聊到人生规划,很是投机。
末了,蔡教师问他:“william身体还好吧?”
william就是他的导师,叶安屿笑了笑:“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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