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大多只会询问:“怎么了?还好吗?你还难过吗?不要太自责。”
那些东西是痛苦的、不可碰的, 也是让人不敢接近的。
阿姨、老师,还有那些政府的工作人员,和他谈过很多很多次。
他的声音很淡,夹杂着一蒋时难以分辨的温柔,抑或是其他的绪。
他是不想说,不想让那些灰的记忆像是病毒一样,蔓延爬行到兰蔺上。
蒋时的脑袋靠了过来,轻轻的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像一只大型的绒动:“可以抱抱吗?”
他本来想说的, 可是在开的前一秒钟, 他觉到自己的衣领传来了一阵濡的意。
第40章 被孤立的乖张校霸(09)
他上的味就是沐浴和洗衣的味,茉莉味的, 对兰蔺来说没来由的熟悉, 他很喜。
没有人像兰蔺这样,没有制的让他回忆起那些不好的时间和片段,而是很宽容、很理解的和他说:“你开心就很好了”。
也许是听见了他的心声实在太大,好一会儿,兰蔺才开,声音轻轻的,让蒋时觉得他的嗓音其实和夜晚很相宜:“其实不说也可以。”
那么多人关心他的心理到底有没有问题,可是没有人过,他到底开不开心。
他张开手, 很轻的拢住了蒋时的肩膀。
兰蔺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没有不开心的意思。”蒋时说完,就闷闷的安静来。
而解决一件事最好的方法, 就是让它不要发生。
青年的躯是温的,像他这个人一样富有生机。
他有担心,兰蔺知了会在意,也怕他和那些人一样不在意。
过了好一会儿,久到兰蔺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一沙哑的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响起:“兰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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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无论怎么样, 都达不成蒋时心中那个虚无缥缈的最优解。
“没关系的。”兰蔺说,“你开心就很好了。”
兰蔺只好把手掌落在他的脑袋上,像是搓一只大狗狗蓬松的一样, 低声哄:“是真的,你开心就好了,如果我说的话让你觉得不开心,不听就可以的。”
兰蔺听见他鼻的声音,听得来,蒋时应该是想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面一,不至于在他面前变得那么狼狈,让他还有机会可以挽回自己“崩塌”的形象。
蒋时太了,就算是一个拥抱,也要蜷缩着,脸埋在他的颈窝上, 呼拂过的时候,其实很。
可是声音里细微的颤抖卖了他。
很少有人和蒋时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