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蔺忽然说:“还有哪里?”
蒋时早些年的时候,还和其他同学一起打篮球。天气,衣服少,一掀起来就能看见衣服面的疤痕。
因为太狼狈了,蒋时不想给他看。
兰蔺靠得很近,呼的时候,微弱的气拂,落在他伤上,恰好把那疼痛盖了过去。
他害怕兰蔺和那些人一样,害怕那一他察觉到的不同,是自己这些日以来的幻想。
再后来,蒋时就不和别人一起打篮球了。
让人好想伸手去拨拨看。
那些同学虽然没有说话,但投来的猜忌的厌恶神,却是真真切切的。
,恐怕会更加尴尬的。
蒋时睁开一支,恰好看见兰蔺因为靠近而放大的脸。
与其说他觉得丑,更不如说,他是害怕兰蔺看见。
兰蔺对蒋时的战斗力实在太有信心了,蒋时的脸都受伤了。
冰冰凉凉的棉球拭着伤,带来一阵刺激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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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蒋时忍住了。
蒋时抿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些难以启齿的说:“没什么了……”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兰蔺垂的睫,正随着呼的起伏而轻轻颤动着,像是风中摇动的叶。
茉莉的味里掺杂了一些别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和他上的味无限接近,却又切实存在着微妙的区别。
那些伤新新旧旧的,错纵横,很丑的。
现在反倒是的。
那是和他上一样的,淡淡的沐浴味。
蒋时只能像一个僵的提线木偶一样,照兰蔺的指示坐了去。
打架不可能只伤一个地方的。
他已经受到了尴尬的威力,并且不想再验一次了。
“……哎。”蒋时换了个姿势,企图让僵持的氛围显得轻松一些,可是兰蔺那双紫的睛直直的望着他,清澈见底,让人很难狠心说谎,“有丑。”
兰蔺却像是没看见一样,神淡淡的:“坐,我帮你药。”
估计……李飞宇也好不了多少。
蒋时的结上了,想扭过,却又被兰蔺钳制住,不让他动:“……没有。”
可是兰蔺看着他:“给我看看。”
兰蔺抬起手,蒋时意识往后躲闪,却被他的手掌及时托住了脸颊:“怕我?”
他的脸凑近来看,也没有什么瑕疵,肤瓷白,蒋时甚至还能闻见他上的味。
蒋时有受不了,难耐的睁开。
兰蔺看着他:“骗我。”
他……不想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