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2/2)

但他在救卫扬之后没有直接回帝京，而是驻扎在了临牧。临牧没有很好的医士，卫扬的也只是勉养着，如今犹如残躯。

李南淮确实不，他在临牧这半年几乎没用药，可蛊毒不似从前那样极少发作，时常让他难受。

韩司尘便只能给他煎了药，暂时压制毒，让他这些日好生养着。

李南淮一只脚踩着凳，披着外袍坐在茶桌前。他已经卸了冠，像是要睡了，但面前摆着的茶明显是在等着卫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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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我不是君臣，只当年少。”

“陛也要保重，夜里喝茶也不好。”

他现在是皇帝，不能说自己惭愧，可到底是觉得羞愧了。于是他说：“你有罪，私自兵是大罪，只是关狱中就行了吗？你靖云侯的爵位会被褫夺，你的官服会被扒来，靖云港也会受你牵连，靖云港的人——昭睿、昭楚些也会被削职，你的脑袋也保不住。”

李南淮确实照魏霄说的那样，用粮诱饵引北蛮人卫扬，然后再杀了北蛮人。可莫夫不是傻，他不会亲自上阵，所以李南淮只是救了卫扬，保住了粮，而没有擒住莫夫，不过他听闻莫夫已经在莽蒙境被擒了。

“但茶才能让我们厚，不困便能谈天说地，畅所言。”

“陛心有筹谋，待在临牧定然有陛的理。臣本就是罪臣，私自兵，致使北明人心动，陛御驾亲征，臣何德何能？陛没有直接将臣关狱中，反而与臣闲谈，臣愧不敢当。”

“朕没即刻回京，耽误了你，并非朕有意为之。”李南淮，“朕也不喜临牧，却还是在那里一待就是半年，朕早年时候曾在那里待过一年，过的生不如死。”

李南淮从卫扬的话里受到了疏离，卫扬自认为是自己错了，可李南淮何尝没有利用他来揪帝京的蛀虫？他利用了一个卫扬，利用了一个魏霄。他自回京便已听闻魏家全家遭放，魏霄不知所踪了，如今这个卫扬又在他面前想把自己送大狱。

夜里，神殿烛火通明，卫扬被李南淮召来，他一门便跪拜：“罪臣靖云侯卫扬参见陛。”

李南淮给卫扬倒了茶，送到他的面前，而后举着茶杯，“你没好利索，朕今日便不陪你饮酒了。”

医不少，但李南淮实际上只留了他一个。

卫扬缓缓抬了，从地上爬起，坐到了李南淮面前。他冬日里被北蛮封在山谷数十日，吃过草树，冻死的匹也吃过。那时他过的辛苦，冻坏了，也饿坏了，如今虽然回到了帝京，可却像是老了，但他至今还没有娶妻。

卫扬接过茶，保持端正的姿态。“君臣之间，很难畅所言。但陛若想听臣说些好听的话，臣十分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