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原话是阿舅成日不着家,人也不见……”
张安世笑呵呵地:“少来啰嗦这些。待会儿,见了你们的皇爷爷,小心应对,你那皇爷爷凶得很,若晓得你们平日的事,仔细扒了你们的。”
朱瞻墡吐了吐,吓得不敢声。
倒是朱瞻墉毫不在意,挤眉地:“我再荒唐,能有我二叔年轻时荒唐吗?他都没扒呢,哪里得到我?”
张安世瞪了他一:“你这小,不要背后辱骂汉王,我与他乃兄弟,听不得这些。”
朱瞻墉便更加气势如虹了,:“好,那就撇开二叔不谈,母妃还说,阿舅像我这般年纪的时候,可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
张安世便上前一步,猛地用一只手拐住了他的脖,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住,少给我胡言语,乖乖跟我,好生面圣。”
另一边的朱瞻埈和朱瞻垠二人却是远远地跟在后,并没有凑过来,他们见张安世与朱瞻墉两兄弟如此亲近,里不由得有几分羡慕。
待宦官领众人殿,众人对着朱棣行过了礼。
朱棣见这些皇孙们,却不似见着朱瞻基那般亲昵。
而是冷着脸,扫过他们的面容,打量了片刻之后,才:“你们都已大,都老大不小了,所谓成家立业,你们的叔父以及堂兄弟们,都早早地在海外建功立业,现如今终于到你们了。”
朱棣的脸越发严厉地:“皇皇孙镇藩国,乃本朝的铁律,而今你们既已成年,也该如此。”
这些皇孙们,面对朱棣还是惧怕的,四人大气不敢,慌忙叩首,一个个恭谨地称:“遵旨。”
朱棣而立,背着手,又踱步,边:“此番教你们镇,只是还需等待一些时日,待大军了扶桑,而后朕再赐你们军、民、匠前往倭国安置,只是各藩地,朕也已给你们选置好了……亦失哈,取给他们看。”
亦失哈听罢,不敢怠慢,连忙取了张安世献的舆图,送至四位皇孙的面前。
这朱瞻墉和朱瞻墡二人只随意地扫视了一,便:“孙臣遵旨便是。”
而那朱瞻垠看了一,自己的藩地,却是在倭国的北一大岛上。他犹豫了片刻,最终叩首:“孙臣遵旨。”
只有老二朱瞻埈,却是抿着,久久地迟疑不答。
朱棣便看着他,挑眉:“怎么不作声?”
朱瞻埈:“孙臣……孙臣……也没有……没有意见……”
朱棣皱眉起来,见他如此不快,便忍不住:“可朕看来,你该是话里有话吧!有什么话,直言无妨,你在东之中,除瞻基之外,年纪最,镇了倭国,四位皇之中,你便是他们的兄,有什么话,是不可言的?”
朱瞻埈面犹豫之,想了很久,才战战兢兢地:“孙臣的藩地,与朝鲜国隔海相望,照理来说,确实不错,可是孙臣却不敢接受。”
此言一,朱炽率先皱眉起来。
张安世则依旧笑容可掬的样。
朱棣倒是面不改,他是靠靖难才的天,自然晓得,当初太祖皇帝,最大的隐患就是对待自己的儿孙们,虽是疼,可在对待儿孙的态度上,依旧还是有区别,这才埋了祸,以至于建文与藩王们产生了大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