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953节(3/3)

常人家的老翁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张安世的心觉有堵堵的，不禁为之慨，也不由得叹息岁月消磨的可怕。

想了想，张安世才回答：“陛，臣是个现实的人。”

朱棣挑眉，不明所以地：“现实的人？”

张安世：“臣这些年，跟着陛学习，倒是学到了一个理，那便是，判断事，都要从现实发。”

朱棣微微张目：“噢？朕何时有这样的理？”

张安世则笑了笑，继续：“臣相信，上同利，才可上一心。陛之所以如此慨，无非是百官，与陛不能同利而已，陛所要的，乃是江山稳固，是大明的万年基业。可对百官而言，今日事陛，与他们的祖先侍奉元朝皇帝没有分别，都不过是领一份薪俸，不过是得到朝廷的任命，去治理百姓。”

“正因为有这样本的分歧，所以彼此之间，难免会有同样的事，有不同的看法。”

朱棣歪着想了想，才：“这话，倒是有一定的理。”

张安世接着：“历朝历代，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大力的推崇儒术，是妄图想用君君臣臣来弥合这君臣之间的本分歧，不过这在臣看来，似乎效果并不妥，虽然一直以来，天人都在推崇忠臣孝，可自古以来，真正肯效死忠的又有几人，凭借所谓的三纲九常来约束一分人，虽有一些用，可关键时刻，用却不大。”

朱棣一愣，细细思索了片刻，才：“从历朝历代的结局而言，张卿说的不无理，那么治久安之，在于君臣同吗？”

张安世：“有一句话叫扭的瓜不甜，陛何须对此继续念兹在兹呢？其实孔圣人有不少话有理的，江山的稳固，在于是否能令天百姓得到恩惠，这就是儒家所谓实行仁政的本。”

“不过当今天，不少儒生对于仁政二字的理解，实则却可能与其他人有一些偏差，所谓的仁政，并非是无度的免赋，也并非是动辄宽刑大赦。朝廷要运转，必然需要大量的赋税，本的问题，不在于免赋，而是应该针对有钱粮的人尽力的多征税赋，而对穷困者尽力少征取税赋。至于对待罪犯，应该严厉的打击，只是却需尽力去甄别是否有冤狱的况，而不是一味的所谓宽刑，动辄行赦免。”

朱棣了：“这些理，朕当然知晓。朕登极这二十余年，摒弃了儒术，便是在此。朕年少时，太祖皇帝给朕择取了良师，教导朕。可朕最光彩的，却是数十年的戎生涯，就学问而言，可能远不如百官，可以见识而言，寻常人岂能与朕相比？现如今，天总算有一番的模样了，可朕依旧还是有些不安。”

张安世便目光炯炯地看着朱棣：“不知陛有何不安？”

朱棣定定地看了他一，才：“这个……朕可说不好。”

张安世便：“不过臣听说一件事，任何的不安，都可以依靠银来解决，可能陛的帑，还是太少了。”

此言一，原本正正经经的君臣奏对，却好像一有歪了，朱棣睛突的一亮，竟一从萎靡，变得神起来。

朱棣的目光明显的比方才要亮了几分，：“是啊，谁会嫌银少呢？有了银，后世的孙们才有福气啊。”

张安世笑容，却是话锋一转：“臣听说，太殿，前些时日都督河南、关中等地新政，这几日就要回京了。”

朱棣：“这些年来，他在河南、关中，而皇孙在江西，朕是打算好好磨砺他们，不过现在，朕力越发的不济，天的繁琐事已实在没有力去解决了，所以诏，命太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