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驿丞很亲和健谈,也可能是驿站很久没有接受新人了,所以一来就开始滔滔不绝地给夏瑄画大饼:“那平潭宾馆,等修缮之后,就要开业,生意一定不会差的,实不相瞒,这也是咱们邮政司的主要业务,你可别小看了这个,从前的时候,这驿站住宿,就是白白贴给官眷和读书人,一切给养,都是驿站负责,可现在要收钱了……就不一样了。”
他是少年郎,心大的很,可那些商旅,却大多揣着金银,亦或者是押着货,自然会无比的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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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虽少,却听人说,接来还会扩编一些人员。
夏瑄倒没有耽误,到了这里,立即来到驿站卯,驿站中总计有九人,驿丞是一个算学学堂的生员,还有一个看门和负责驿站伙事务的,是个老迈的驿卒,是当初驿站留任来的。
这驿丞看着夏瑄的神,便知他方才的话得到了认同。他微笑,背着手:“你好好,等将来啊,这宾馆修缮好了,这宾馆就你负责好了,到时邮政司再招募几人,我教几人给你打手。”
而在此时,平潭驿中。
可现在细细想着驿丞的话,又想到这一路来,多是荒山野岭,还真是这般。
平潭驿,是两个乡,三人负责一个乡,因而这三人中,又设了一个吏,另有一吏,则负责报亭。
当夏瑄经过多日的跋山涉,风尘仆仆地抵达平潭时,却发现这里不过是福州府的福清县的一驿站。
胡穆接着:“那是因为,他们在世时,不是圣人,孔圣人在时,虽有弟三千,周游列国,却几乎没有遇到礼遇,几乎可谓是郁郁而终,他生平所留来的典册,多为弟们凭借记忆而书的。今日不同,今日……我将这些手稿都留来,妥善收藏,终有一日,万世之后亦可教人知晓。”
除此之外,其余七人,则多来自于天南海北。
你是不是官眷,亦或者是赶考的读书人,来了就要给钱住宿,以往不接受招待的过往商旅,现在也愿意接受了,给住宿和饭钱即可。
可也不白这样的轻省的事,因为此人还负责一些文书和会计的工作。说穿了,反正人尽其用,啥都一。
驿丞骤然之间,脸青一块红一块,好不尴尬,便敷衍:“咳咳……先让新来的小夏熟悉一业务,现在潭南那边较缺人手,邓达,你是负责谭南的
福清县沿海,且又多山,因而,县里设置了三驿站,除了县城,还有一多山的偏乡,便是这平潭驿了。
文吏听着,不由瞠目结,忙不迭地摇。
至于驿丞,平日除了督促驿卒们的工作之外,还要负责站中的匹事务,当然,那老驿卒和报亭的文吏,也都会分担一些。
当然,此时报亭的工作较为清闲,所有的书册和邸报运输,都另有县里的人负责,他只要守着报亭即可。
夏瑄倒也游历过,不过往来的都是一些大城,住哪个客栈,其实都不要。
夏瑄忍不住:“可我见县里也有不少客栈。”
当然,这不过是闲话。
为之惊叹,匪夷所思。我是读书人,自幼读孔孟,读书二十余载,却也知晓一件事,这样的奇思妙想,倘若还能实现,那么千百年之后,这便是圣人一般的人,你细细想想,孔孟可曾遗留手稿吗?”
他这说着,却恰好有一个吏徘徊在门外,一听这话,便径直冲来,气冲冲地大呼:“刘驿丞,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当初你说我好好地,便教我的。”
因为平潭驿即将要修缮和营建起一些建筑,要修缮的乃是客房,这客房从前原本是专门负责接送官眷的,不过现在要改了。
“这不一样。”驿丞:“将来这儿,主要招待的乃是商旅,你想想看,住客栈的都是什么人,那可都是外乡人!这外乡人到了地方,人生地不熟,且这天,终有不太平的地方,人到了异乡,难免心中不安,其他的客栈,未必敢住,可咱们驿站的宾馆就不同了,咱们可是隶属于邮政司,这满天的人若都是歹人,咱们也不会是歹人!且邮政司的所有宾馆,无论是平潭,还是北平,都是明码标价,不多一分,也不少一文,你说……将来能不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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