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夏卿祖籍乃江西德兴府人吧?”
此言一,夏原吉躯微微一颤,脸越发的难看。
朱棣背着手,微微低垂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才慢悠悠地接着:“你朝为官之前,应该就知,各州府的况,什么人在册,什么人是隐,你会不知吗?”
夏原吉:“……”
朱棣看他依旧不言,似乎耐心快要耗尽了,此时勾冷笑,却比方才笑得更冷,:“你既已知,可朝以来,不闻不问,直至成为尚书,依旧也对此视而不见,平日里倒是忧国忧民,对许多不妥的现象大加评议,却偏偏,在这事上成了瞎、聋吗!”
朱棣这话可谓是不留面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对于尚书而言,如此严厉的申饬,已算是诛心之言了。
他不自觉地抖了抖,而后于是叩首:“臣……有万死之罪。”
朱棣继续慢悠悠地:“万死?是啊,万死之罪,朕对卿多有仰赖,哪怕夏卿对朕多次指手画脚,朕也隐忍,这是因为,朕以为你是忠实之人。这么多年来,朕一直教你掌,将天的钱袋都给你,不可谓不信重,可现今才知,你竟也有如此狡黠的一面。”
夏原吉已是心如死灰。
对皇帝而言,是可以容忍大臣有错误的,甚至能力不行,其实也并非不可容忍。
唯独这狡黠二字,一旦有了这样的定义,那么就纯粹成了信任问题了。
当一个人变得不可信起来,那么……还怎么任用?
“臣……有死罪,恳请陛,念臣尚有苦劳,准臣辞官致仕……”夏原吉叩首,伏在地上,他语气已格外的凄凉起来。
到了这样的地步,若是能致仕,其实已算是很好的结局了。
朱棣却是冷笑:“这就想走了吗?”
夏原吉打了个哆嗦,一脸死灰,却大气不敢,默默地低着,只等最后的裁决。
朱棣眯着,来回踱了几步,才:“谁可取你而代之?”
夏原吉一愣,他万万没想到,朱棣居然会准他的致仕,甚至还询问他尚书的人选。
夏原吉:“侍郎左,为人忠实,熟悉务……”
朱棣却淡淡:“此人,曾谈及过隐的问题吗?”
夏原吉慌忙:“不……不曾……”
朱棣冷笑:“这岂不是又一个夏卿吗?”
夏原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