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计,直接让自己的仆跑代传即可。官惭愧,官在家中读书时,也与不少友人有书信往来,大抵都是修好的书信,自有人跑。”
“因而,在从前……我大明其实除了公文和达官贵人们之外,几乎是极少有书信的需求的,可现如今……官倒以为……大大不同了。至少官所见的况,就是如此……”
张安世意识地问:“你所见的是什么况?”
胡穆随即就:“一方面,达官贵人跑的事……少了。”
“哦?”张安世竟有些诧异地:“这是什么缘故?”
看着张安世凝神静听的样,胡穆越发的显得从容,侃侃而谈:“因为人力涨了,单说在饶州府,因为饶州站大量的募工,因此,人力大涨。以往的时候,这地方上的贵人们,若要招揽仆,灾年的时候,就算是每日给两饭吃,都不知多少人纷纷来投效,即便遇到了好年景,这托为者,也是不知凡几。至少据官在吉县时就知晓,人力……历来是贱如草芥的。”
他抬看了张安世一,继续:“可饶州站在一年之,却让人力暴涨了数倍,而且官以为,将来……人力只会越来越珍贵,如今,修铁路需要人力,兴建的作坊需要人力,货栈和码上,搬抬货也需人力,甚至铁路的运营,还有学堂、医学院、巡检所都需人力,这人力怎会不涨船呢?”
说到这里,他勾笑:“正因为人力价格大涨,以至于……以往,那如草芥一般的人力,现如今已轻易寻不到了,只会送一封书信,却教一个仆,辗转数百里甚至上千里,来回奔走,此等事……据官所知,便是不少士绅人家,也已开始有些疼。”
张安世颔首,不吝夸赞:“原来如此,倒是你观察微,本王反而没有想到。”
胡穆笑了起来:“说来惭愧,当初使唤这些草芥般人力的,正是官这样的人。”
张安世咳嗽一声,笑起来。
好吧,大哥不笑二哥,我张安世也没好到哪里去。
胡穆随即收起了笑容,正襟危坐:“除此之外,就是直隶和江西等地,铁路兴起,不只百姓开始行,那商贾也开始越走越远。除此之外,大量人离乡务工,这些人……也不再像从前的百姓一样,连吃饭都成了问题,这务工之人,虽也贫困,不少人……平日里节衣缩,却大多能吃饱喝足,每月扣扣索索,也能节省一些余钱。”
“何况他们本就离乡,本就有书信的需求……倘若新政继续这样去,官甚至以为……需要传递书信之人,可能会比今日的需求更多十倍、百倍……”
张安世听罢,更是,中不自觉地浮欣赏之,胡广这儿,确实是个实型的!若不是摸清了这里的许多弯弯尧尧,又怎会说的如此是。
于是:“倒真没想到,你能想这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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