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广若有所思,而后抬看了一张安世:“会不会惹什么是非来?殿,这驿站……也不是完全没有好,是不是?”
张安世笑了笑:“胡公所言甚是。”
这话倒是让胡广兴起来,于是胡广:“路遥知力日久见人心,还是殿实在。”
胡广原本也只是礼貌一问,却没想到张安世居然又谈到这个。
张安世微笑:“当然可以,只不过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夏公主持,又历来对新政反,这之中,怕有不少人……从各驿站中得利,这些事……胡公有所耳闻吗?”
胡广对于驿站的况,显然是十分清楚的,可谓是信手拈来,便又接着:“可效果……嘛……你也是瞧见了,这么多的费,不过是传递消息,接待往来的官吏,这费,却是大,可谓是得不偿失。现在的钱粮数目,你是知晓的……哎……”
他总觉得今儿的张安世有些不对劲。
“啊……这……”胡广又是一愣,随即老脸微微一红。
“什么?”胡广先是一愣,随即:“方才殿不是说……这驿站……”
胡广神一顿,忍不住接话:“不过什么?”
张安世:“哪里的话,不过……”
这话不是废话吗?他胡广知的弊病多着呢,难什么事奏报上去?倘若当真大家关注了呢?
张安世:“胡公既知此中弊病,为何不奏报陛呢?”
张安世:“方才是方才,那是对别人讲的冠冕堂皇的话,可这里没有了外人,只有胡公与本王,自是要吐真。”
张安世:“其实胡公的许多想法,我都是赞同的,只不过平日里不说而已,今日得了胡公的见,本王实是受益匪浅。”
宋王殿没有事吗?”
张安世:“有,就是不多,我觉得……我们可以展开来讲一讲,关于驿站的事。”
张安世:“没怎么啊。”
胡广越发不自信起来,迟疑地:“要不,我寻尚书夏公先议一议?”
张安世:“一码归一码,依我看,还是想一个更好的办法,剪除弊病不可,如若不然,岂不是显得我们尸位素餐?”
有些事,是不能说的。
胡广更觉得张安世的反应有些不对了,便:“难得殿也能赞同老夫?”
张安世却:“每年靡费的这么多公帑,难胡公就睁睁的看着它们这样不知所踪吗?倘若是本王,一定要义正言辞的奏报,非要朝廷拿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胡公是文渊阁大学士,天瞩目,胡公的一言一行,可以改变很多事。”
这个时候,胡广是良多的,相比于其他诸公,他陡然发现,张安世确实比其他人实在的多。
胡广惊异地看着张安世,:“殿今日是怎么了?”
于是:“其实这驿站……确实越发惫懒了,哎……为了供养驿站,每年拨付的钱粮,不是少数,天一百四十府、一百九十三州、一千一百三十八县,还有四百九十三卫、三百五十九所。都设驿站,设驿丞,供养驿卒数万之众,更别提,每一驿站,都需驯养匹,供应草料了。”
当张安世突然提要掀屋的时候,胡广有胆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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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广倒没想到,张安世当真对这驿站有兴致,而且这兴致看起来还很厚。
胡广捋须,他自然明白张安世的意思,这么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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