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予拆开信封,读到第一行字,忍不住弯了嘴角。
果然是写给他的。
从明镜台初遇到相识相知,再到相,事无细,但都是从她的视角发。
最开始相的那段时间,他所的“恶行”,让她总是想给他一拳。
后来在扬州时,他吃醋不理她,让那时的她觉得好莫名其妙。
而他在梦中突然的表白,让她觉得惊吓的同时,其实还是有一惊喜的。
……
谢知予从来不知,自己竟让她有过这么多奇妙的绪验。
他轻轻笑了,翻了一页纸,继续往看,信的容一直写到他们来域之前。
【这里是分割线,现在正题。提问:以上容全都看完之后,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随信附带的,还有一个冒问号的小人。
谢知予微微歪着,耳边银铃折映微的火光。
【会笑,会哭,会生气,还会吃醋……以上,恭喜你,现在的谢知予是一个全新的、鲜活的谢知予了!
喜、怒、哀、惧、、恶、,过去剥夺了你的,现在我把七六还给你,你以后要好好这个人间,好好自己。
还记得吗,我说过有系统在,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有事的。但是我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你放心,我既然答应过就一定会回来找你,你也要答应我好好生活,我回来后要检查的。】
……原来是这样。
谢知予的目光辗转于最后几段话上,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闭探了自己的心。
微风缱绻拂面,香淌而过,霜雪消,淌,万复生。
世间修行,有比无更难,尝遍世间疾苦,会人生百态,领悟为何。
他有了,自然就有了,无心悄然转变。这变化一早就有了,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是从初见的那天,又或许是在他教她雨落成蝶的那个夜晚,他死去的心本如枯木,遇她逢,开遍地。
谢知予将信封好,放回原位,顺手熄了灯烛。
他回到床边,侧坐在脚踏上,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侧,亲昵地蹭了蹭。
看完她的信,谢知予差不多猜到她想什么了,也明白了为何现在还不能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