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坦白了一切,即使谢知予此刻看起来很正常,但她知,等他心里真正接受她会离开的事实还需要一时间。
是他错了。
乌云过,像一块大片的鳞片覆盖在夜空上,遮住了满天的星和月。
他看着熟睡的姜屿,四周的黑暗快要将他压得不过气,只有抱着她时,才能静来,得到片刻息的机会。
宁秋在床上躺了许久,怎么也睡不着,脆披了件薄外衣翻床。她习惯地走到窗边
她目前能的,也只有像这样多陪陪他,以及在察觉到他绪不对劲的时候,及时将他跑偏的思绪拉回来安抚。
可接着,他却彻底陷在了一茫然的绪状态中。
虫鸣声在窗外聒噪地叫喊着,谢知予握着小刀,焦灼地往自己的手臂上划去,一接着一,仿佛受不到疼痛般。
姜屿倒还好些,但见谢知予安静闭靠在她上,像睡着了一样。
谢知予看着她着笑的睛,顿了顿,随后也跟着笑起来。他往侧边翻了个,和她相拥而卧,将她抱得更了。
看似是姜屿被关在了小黑屋里,但实际上真正被困住的人却是谢知予。
她轻声问:“困了吗,要不要去睡一会?”
一直以来,他以为的是占有,是望,可是他靠这样的留不住她。
烦躁让他不得不寻求一个发的途径。他坐起,不知从哪找来一把小刀,即使是在暗光,刀尖也依旧闪着锐利的寒芒。
这句问话一直在他脑海中反复循环着,谢知予想不答案,瞳随着循环的次数一浸黑暗。
太过喜、依赖一个人,注定会变得患得患失,加上他幼时被父母抛的经历,心理上非常没有安全,这一切都在无形中将他渐渐推向了悬崖边缘。
姜屿很好,所以这不会是姜屿的问题。
“那我陪你一起。”
疼痛让他的理智慢慢归位,心绪也逐渐平复来。
哭泣声连同话语一起淹没在郁的夜中,而这些,熟睡中的姜屿一无所觉。
为什么?谢知予想不明白。
不会的,他相信她。
,可这对他自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雨天人容易犯困,再受这昏暗的光线影响,脑袋就更不清醒了。
她在他脸颊亲了一,没忍住笑声来,用打趣的吻向他保证:“安心睡吧,我不会趁你睡着后变成兔跑走的。”
是好的,它会让人受到幸福。这是姜屿告诉他的。
可是为什么,他此刻会觉得心像是被碎了,能受到的只有痛苦。
他蹭过她的额角,泪注视着她,哽咽着,几乎是在向她乞求的语气:“师,求求你,多我一好不好,求你了,我不能离开你,我会死的,求你了……”
她在骗他吗?
姜屿牵着他走去床榻,放床帐,不等他先贴过来,主动抱住了他。
夏夜的虫鸣,透过纸窗,像一首悠舒缓的眠曲,回响在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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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应该怎么?
他还要离开他。
听着耳边逐渐平稳的呼声,谢知予却睡意全无。
血霎时翻涌而,顺着手臂而,从指尖滴落。床榻前很快聚起一个小小的血泊,猩红反着窗外照来的萤光,像一地碎玻璃渣。
*
谢知予起初没有应声,过了好一会才睁开,很轻地“嗯”了一声。
谢知予颤抖着手将姜屿扶起,用力揽在自己怀里。望着她的神无助,又带着一悲伤。他底氤氲着雾气,泪不受控地溢,沾了睫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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