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姜屿从来没有听他提过,也未在过去镜中见过。
没等姜屿回话,他突然近,将她抵在角落,呼。
“他们都没想过我还能活着从万毒窟里来,我上到都是被毒虫咬的疮,溃烂发臭,没有人愿意来照顾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知予,你先冷静一……”
谢知予此刻的状态非常不对,这么多年以来,他早就能到压制住的大,很少会有像这样失控的样。
但这也不太对,他的蛊早在之前就悄悄给她了……
谢知予低垂着,注视着她,极不稳定的绪,仅剩一的理智也在摇摇坠的边缘。
“师,你看,连你也在怕我。”他好像完全听不去姜屿在说什么,只自顾自地往说,“我早和你说过我也是个怪,就连我以前也经常会问自己:‘我是谁’、‘我还是我吗’。”
可姜屿一时也不知是自己方才那句话说错了,连忙将过去镜收起来,柔声安抚他。
“我娘是五毒教大老的女儿,她十六岁那年被送给染病快死的皇帝冲喜续命,后却被皇帝的儿骗走了心,这才有了我。”
“她瞒着所有人生了我,我自生后就和她一起住在王最偏僻的院落里,除了送饭的时候,没有人会来看我们。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不清醒的,明明有我陪着她,可是在她心里最重要的还是陛。她不要我,我六岁时她去世了,丢我一个人活着。”
谢知予又不说话了。
“救苦救难,悲悯苍生。其他人死就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救了他们的苦难,可我的苦难又有谁来救?”
可她没有当着他的面提过这件事,难是那几日中了蛊无意中说来的?
“我娘死了以后,陛终于愿意来看我了。他说他是我的,可他的也只短暂地给了我几日,然后毫不留地舍弃了我。”
“其他小孩好歹是他们钱买来的,可我呢,我只是他们路上看中了,像条狗一样随便牵走的。”
“我倒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途径南诏的谢无咎,他说我天生就该修剑,要带我回天衍宗,可陛不准,恰逢那时作,沈清风便打我,趁将我带走。我再醒来时,已经离开了南诏,我那时还太小,本逃不掉。”
她一直很好奇谢知予为何会离开南诏,可如今知了真相,一颗心却像是被浸泡在盐里,又酸又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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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会这样想?
他冰凉的发丝从肩侧落几缕,扫在她脸颊,颈侧。
他轻声说:
修无者,心如冰塑,波澜不生。
黑的息自他溢散,脸颊上也了鳞片,明明看着是很危险的模样,可他的神垂,神却总给人一很脆弱的觉。
谢知予见她不作声,便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短短一句话,终于撕开了横亘在两人中间的幕纸。
他自嘲地笑了,试图调整好绪,可声音里还是带了一无法自控的悲哀:“可你们居然要求我这样的人去一个好人,这太可笑了。”
“师总说要我个好人,守心。但你从一开始就否认了我是个好人。”
姜屿被他问得微微一怔:“……不然还有谁?”
谢知予以前不会因为这些事难过,可如今面对着她,就好像压抑了数年的委屈通通都在此刻发了来。
薄光透过窗纸照在他上,将他的侧脸映得苍白如雪,像一捧即将碎掉的月光。
气氛一时间凝固起来。
姜屿忍不住意,抬手拂开,他忽然开。
“查清我小时候都经历什么就能离开,是什么意思。”
他微微低着轻声笑了来,看似平和的神间却隐隐一丝说不的疯狂。
剔透如琉璃般的鳞片从他颈侧浮现,一路蔓延覆盖至脸侧。
“什么为了苍生、为了大,这世间其他人是人,他们的命很珍贵,那我呢,我难就不是人了吗?还是说因为我是.生,是世间肮脏污浊的存在,所以我生来就该低人一等?”
他眸直直地注视着姜屿。
姜屿错愕地看着他,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知的……”
“师,今天你只见了他们吗?”
难怪他会害怕她离开,突然关她小黑屋。
“师,我不在乎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你想知我过去经历了什么,我现在可以全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