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谢无咎正在焦急地来回踱步。
自那日问完谢知予话后,沈清风与他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沈清风带着弟子回了扬州,一路上将谢知予入魔的消息四处散播,高价发了悬赏令,派人追杀他。
入魔一事千真万确,谢无咎明面上不好出手保住他,只能暗地里发纸鹤提醒他注意安全。
但谢知予已完全切断了和他的联系,他根本联系不上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姜屿。
“谢伯伯,纸鹤已经全部发出去了。”宁秋替他发完纸鹤,顺手合上了殿门。
见她进来,谢无咎急声问:“如何?前几日发出的纸鹤可有收到回信?”
宁秋摇了摇头:“尚未。”
不说回信,连纸鹤的去向都仿佛石沉大海,探知不到存在。
谢无咎早料到如此,揉了揉眉心,沉声道:“继续发,收到回信之前都不要停。”
这几日为了谢知予的事他一刻也没合过眼,宁秋见他眼下乌青,面容憔悴,忍不住开口劝道:
“谢伯伯,你先去休息一会吧,要是有消息了我再来找你。”
“纸鹤一日未收到回信,我便一日无法安心休息。”谢无咎闭上眼,略显疲惫地说,“多年相处,我了解沈清风的为人,他此番回扬州定是为了收集罪证,好向仙盟揭露一桩陈年旧事。”
“我与他这么多年来往密切,有如同乘一船,如今他自己跳了船又掀起风浪,我怕是也不能幸免。若仙盟查上门来,我恐怕需要和他们走一趟,到时便没有精力,也没有办法再顾及其他的事了。”
宁秋在过去镜中亲眼见过当年庄园之事,可她毕竟和谢无咎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在,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想要当面向他询问清楚,说不准其中另有隐情。
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再问的必要了。
一颗心骤然坠入谷底,宁秋心中唯余失望,她眼下能做的只有尽力补救,至少要保住谢知予。
不止是谢知予,姜屿被带走后也同样下落不明,若他们二人正在一处,恐怕会被视为同党,照杀不误。
“宁秋,你若相信谢伯伯便即刻启程去南诏,谢知予说不准会在哪里。”
谢无咎手掌一翻,将两块拼合在一起的过去镜碎片交到她手中。
“近日仙盟观测到魔渊附近常有异动,初代魔尊留下的封印已近乎形同虚设,人间恐有大祸将至。带上这个,若你能找到谢知予,将过去镜交给他,告诉他‘时机已到’,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宁秋收好过去镜,她不知谢无咎要做什么,也不知他要让谢知予去做什么。
心思飞转间,她还是没将找到了最后一块碎片的事情说出口,只道:“我知道了。”
无论谢无咎目的是什么,这一趟南诏她都必须要去。
宁秋将过去镜和池疏送她的那块玉佩放在一处,这段时日池疏也一直没有联系过自己,也不知道逍遥宗的事情处理完了没有……
宁秋正打算给他发个纸鹤问问,刚转过身却一阵头晕目眩,身已斜滑,差点栽倒。
“小心。”谢无咎扶稳她,“这几日你也累坏了,总在劝我休息,自己倒是不注意身体。”
他两指搭在她的脉搏上,用灵力为她检查了一番,面色忽的一沉。
“怎会这样……”
宁秋慢慢缓了过来:“谢伯伯,怎么了?”
“无事,你只是太累了。”谢无咎将灵力凝在指尖,悄无声息地在她背后点了几个穴位,“这儿的事暂时不用你操心了,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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