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发生了什么?”
姜屿:“……?”
“怎么又都不说话了?你们还真是……”
池既明除了是他的父亲、宁清寒的丈夫,更是逍遥宗的宗主,北地百姓的守护神,肩上担着重任。
池既明还是不敢看她:“但是,我……”
她还以为心很难缠,没想到居然三秒不到就解决了。
谢知予声线淡淡:“池既明执念太,由此滋生心。”
他低专心玩着她的手指,也未抬一。
宁清寒不傻,自然能猜到池既明生心的原因,她只是觉得有些无奈。
“池既明,我现在数三个数,三、二……”
在客栈时,池疏的话便让她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如今再看父二人的反应,倒是什么也明白了。
姜屿小小的惊讶了一会,目光看向宁清寒时,倒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事已至此,池既明心知她已知晓一切,满心的愧疚让他低的更加不敢抬起。
“清寒,对不起……”
“心?可他怎么会……”池疏的语气完全就是不可置信,但话说到一半,他却又讷讷闭上了嘴。
“若想结束这场共梦,只能由他自己勘破心,放执念。”
池既明全然不在意自己在小辈面前丢了面,也跟着她笑:“年轻的时候怕习惯了,老了当然也会怕。”
……
从前他不懂,总是怪罪池既明不顾家,没时间陪伴他们母。宁清寒的死成了他心中永远的一刺,可这对池既明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离开家的六年里,池疏其实想明白了许多事。
“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还是怕这个。”宁清寒嘴里打趣着他,摇失笑。
宁清寒在这略显杂的声音里静静凝望着父二人,良久,忽然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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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寒却打断他:“说对不起什么,我可从来没有怪过你。”
但池既明的况似乎有所不同。
估计心也没想到池宗主在外面这么威风的一个人,背地里居然是个妻严。
姜屿稍微犹豫了一,随后问了。
“你如果觉有哪里不对, 要记得及时告诉我。”
他看上去状态不太稳定,额间纹时隐时现,两却始终无神,连周围人喊他的声音也听不见,只直愣愣地望着前方。
她叹了气,蹲,直视着池既明的睛。
此话一,池疏与池既明俱是一愣,而后又默契地低遮住底黯然,默不作声。
“机缘”指的究竟为何,她其实也很好奇,不过既然谢知予没有反应,应当是时机未到。
心归究底是由人心底的望生,被其缠的人会逐渐失去理智,为了满足自己的望,不惜一切代价。
姜屿暂时放心来,任由谢知予牵着自己。
莫名令人信服, 想来应该不至于坑害她。
“你们父两真是没一个能让我省心的。”
今日风大,刮得檐铜铃不住摇晃。
再者,还有其他更要的事。
“我现在是在你们的梦里,对不对?”
池疏伸手在他前晃了晃,试图唤回他的理智,却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宁清寒摇摇,认真说:“你可不老,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好看。”
宁清寒皱眉:“你爹这况恐怕是心作祟。”
……造梦境的人居然真的是池既明。
“一”还没数完,池既明条件反地抖了一,黑气灰溜溜地钻回他,中也恢复了清明。
宁清寒看他在想什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连池疏也不由愣了一,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和宁秋一左一右扶他起。
“我们也过去吧。”姜屿叹了气,牵着谢知予往回走。
姜屿朝另一边望去,池既明仍跪在地上,那缠绕着他的黑气总给她一熟悉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