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本没什么问题。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声笑了,仰起注视着她。
“……可以。”
姜屿有些怔然不知所措, 她愣愣看着前的谢知予, 心极为复杂。
室烛火漾着黄的微光,火光映在他清冷白皙的面上,愈发衬得他姿容如雪,垂在脸侧的发丝黑,眉心一朱砂又红得秾艳。
她低看着他的脸,手停在他的,只觉得脑袋已经完全被占据,无法思考了。
他稍微低着,握住她的手再次贴上自己的脸颊,偏,鼻尖贴着她的手心讨好般蹭了蹭,然后又转过脸看向她,神像化冰一样温柔。
谢知予倒是没怀疑她话里的真假。
若是谢知予在受伤虚弱时不小心中了蛊, 那他会亲自己就能说得通了。
除了这个理由, 她想不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
但谢知予好像误会了她的意思。
救命救命,他不是什么都不懂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会了!
谢知予骈指挥一剑气,将开了条隙透气的窗又撞开了些。
他问:“师想要我怎么报答?”
姜屿脸颊发, 条件反地往后缩了缩肩膀, 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却也没有上手推开他。
有惊讶, 也有困惑,这两者织在一起,但更多的还是不可置信。
“……我这是的。”
呼,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两人轻易就能望彼此的底。
明明只是简单的白黑红三,看上去却是非常的惊心动魄,像是一招魂幡,轻易地便将人心魄勾走。
他不问还好,一问姜屿的脸颊烧得更红了,就连脑袋上似乎也在往外冒着气。
谢知予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掌心贴在自己脸侧。
“可以。”
但偏偏他那个神,直勾勾地望着她,像是对报答的容很期待似的,让人不得不多想。
蛊的威力她前不久才亲会过, 不由己,言不由衷。
仅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看去了,姜屿慌忙错开视线,急切地想要回自己的手。
姜屿怔了神,一时忘了要回话。
他了,脸颊蹭着她的手心:“我把窗打开一?”
很难找到一个词准确形容姜屿此刻的心。
谢知予站在她面前,锁链还缠绕在她腰上,松松垮垮却又不容拒绝的禁锢着她。
姜屿坐在桌侧,满脸诧异,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
温度从掌心传递过来,姜屿突然觉得有,不知是因为他那个令人浮想联翩的神,还是别的什么。
完这些,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姜屿,语气如常:“师,我可以亲你吗?”
无论如何,姜屿是绝不可能承认自己是因为他才脸红的。
姜屿还没明白他那句“可以”是什么意思。
他靠在她肩上,鼻尖贴着她的颈窝, 呼的气息轻掠而过,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意。
……
谢知予笑够了, 他闭上睛,又用鼻尖轻轻去蹭她的颈窝。闻到熟悉的茉莉香气后,那油然而生的安定再次降落了,心中一片平和。
几次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憋了半晌,最后憋一句:“……你是不是中蛊了?”
这觉实在太不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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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这个人真的是谢知予吗?如果是真的, 他为什么要亲自己?
虽然她不懂巫蛊之术,也不知该如何解蛊,但作为他唯一的好朋友,这个时候总不能坐视不。
第60章 如梦令(六)
姜屿没听不对,重复:“可以。”
姜屿坐直, 正要问问他用不用帮忙, 她张了张嘴,但还没发一个音节, 就见谢知予低轻声笑了起来。
她心虚地眨了好几睛,目光闪躲,糊其辞。
“师,你怎么在脸红?”
姜屿愣了,脑袋还没转过弯,他的气息倏然凑近,轻柔的吻落在她颊边,如蜻蜓,稍纵即逝,快得像是她的错觉。
但谢知予却不知何时唤了锁链,环住她的腰,轻轻用力往前一带,调换了两人的位置。
等等,他刚才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