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抬起,拦了意图往她碗里放第三只虾仁的谢知予。
寒风萧萧,白雪瀌瀌。
姜屿有不可置信:“你真的给我啊?”
她坐直,面向谢知予,神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好像压不关心刚才都发生了什么,拿起筷夹了一只油焖虾,心无旁骛地去掉虾壳。
“不你是谁,从谢知予里离开,把我那个正常的师弟还给我。”
“我是想吃没错……”但也不用你剥这么多。
*
大雪天的夜里不会再有新客来,掌柜灭了一楼的火盆,关好门窗,和其余伙计们也都歇了。
姜屿此刻的心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完全就是惊恐。
一桌四人中,此时此刻还能保持着心态平和的大概只有谢知予。
对味了。
?
“半炷香。”谢知予也没抬,慢条斯理地说:“没吃完还我十倍。”
“师不是想吃么?”
但这都不是重。
他只是突然笑了声,吃掉她夹的虾仁,又任劳任怨地剥了两只还回来。
然后一秒——
如愿吃到了油焖虾的姜屿心满意足,眉笑,但接着,她就有笑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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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言又止,止言又,最后憋来一句:“你是谢知予吗?”
姜屿两手托着碗,笑眯眯地看着他,伸手,理直气壮:
姜屿终于安心来,不再关注谢知予,愉快地吃起了虾仁。
恐怖故事(确信)。
谢知予淡淡:“嗯。”
视线里现了一只空碗。
去了壳的虾真好吃,谢知予真好,她次再也不背地里骂他小气了。
谢知予环臂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的雪景,有风来,在他乌发上落了几片雪。
是谢知予本人。
“那我真吃了?”
我是师弟,所以另一只也给我。
天彻底暗透。
姜屿有哽住了。
明早还要继续赶路,几人用完晚饭后便各自回房休息。
谢知予愣了,他抬,没什么表地静静看了姜屿几秒,然后将剥好的虾仁夹了她碗里。
因为她的碗里现了第二只剥好的虾仁。
显而易见,谢知予在给她剥虾壳。
呜呜。
姜屿犹犹豫豫,半信半疑地把碗收回来,见他真的没反应,这才一吃了虾仁。
于是他把最后一只虾仁夹给姜屿后,没再碰那盘油焖虾了。
她还没忘了上回吃他一颗荔枝也要还回去,所以这两只虾仁一人一只,非常公平。
姜屿看着自己碗里的两只虾仁,稍稍思索了一,她虽然不讲理,但是还有德的。
“我是师,分我一。”
谢知予:……?
……
于是她非常大方地分给谢知予一只他自己剥好的虾仁。
“……你在嘛?”
但实际上谢知予看着那只虾仁什么也没说。
“你是师弟,分你一。”
她还以为这两人心大又迟钝,戳破“朋友”这层窗纸应该要很久,没想到表白就这么其不意又顺其自然地发生了。
经她这么一问,谢知予被醒了似的,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给她剥虾的行为是有奇怪。
但谢知予的心思显然不是她这正常人能读懂的。
这到姜屿扣问号了。
比如在姜屿的预想中,谢知予应该会看着那只虾仁,然后将她的话学以致用,举一反三——
被二人之间冒的粉红泡泡淹没,旁观了全程的姜屿忍不住跟着傻笑了起来。
不是吧,她就开个玩笑而已,他真的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