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她一定是那十指不沾的大小。哪怕她从来没有表现过自己的经济优渥,但是听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叹:“那多惨。”
我说:“当然不是,那里放着的油和盐可比家里的面条放的多多了。”
“是啊。”周令也和签上的羊斗争。羊有儿小,烤的又有过火,瘪瘪的待在签上不肯动弹,“我小时候想吃兰州拉面,我妈说和家里面条一样的味。后来我读中,自己偷偷去吃了才发现本不是。”
不过我不挑剔。只要不挑剔的话工作就很好找。
结账时她执意不让我付钱。因为这段时间的开销包括刚才那顿烧烤都是我付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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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现在本不赚钱,从家里拿的钱完之后就没有钱了。
在周令也的考倒计时日期变成‘15天’的时候,我开始在大学城附近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上班。
我看着那些大学生们三三两两走来,买饮料,买烟,买零,买避……
周令也和我一起笑,只是她比我矜持太多,握着签的手捂住嘴,睛里都是快乐。
吃过这顿饭,我和周令也又去边上的小超市买了日用品。
怎么可能。
工作很好找,又不怎么好找。
我总不能给周令也添麻烦。
我晚班上的比较多,要从傍晚六一直上到早上六。每次班同事都会用一很怜悯的神看我。我知她是觉得上班时间太久,太累了。不但如此,其实我也知便利店的经理本就是看我年纪轻,好欺负,所以故意给我排了很多的晚班。
我嘴上虽然说着可以再回家拿,但心里知这不是办法,我确实是需要找一个工作了。
大学城的夜晚很闹。
我原本以为今年的我也会加她们的行列里,和她们一起。现在我也和她们在一起,只是隔了一个柜台,我对她们说无数次‘迎光临’和‘谢谢光临’。
“是啊。所以那天吃过面条,我喝了好多,一午都在跑厕所。”
但是没有关系。上晚班的钱会比上白班要多一,只是这一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她能一直收留我,已经是很仁至义尽了。
我不恨贾芳明吗?
我只有中毕业,又一无所,能找的工作就比较局限。
我永远忘不掉我在贾芳明的枕底翻的录取通知书,南明大学艺术系。那是丘市最好的大学,是我最喜的专业。我也忘不掉贾芳明一边叠被一边说:“谁供得起你读那个大学?还学艺术,你是被你爸坏了,你知不知供一个大学生要多少钱?反正我就两个字,没钱。这大学你就别想着上了。”
我就大笑起来。
还好烧烤店足够闹,我的大笑声也没有引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