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大哥回来,再加上载墀,朕会跟你们说分明。”朱厚熜看着他,语气又柔和了许多,“这么多年,你也该心里有数了。为了大明的将来,朕费多少心力培养一个优秀的储君。就算你去了越北历练,别让自己心里的一些想法吞噬自己。哪怕皇后又有嫡,朕就能把他培养得比你更好吗?”
暹罗那边,如今是阿瑜陀耶王朝,国主名为盖法。
“皇权大位面前,父,兄弟,叔侄……爹知史书上有多少血淋淋的故事,也知每个人心里都难免有私的想法。该面对的要面对,但爹教你们的学问里,一直盼你们能分清主次,看到轻重。”
拍了拍他的肩膀,朱厚熜说:“你爹虽是特例,但给你带来的压力也确实大了些。走,团聚的日越来越少,再陪爹去打打球。你也要好好锻炼,可不能将来因为
现在就作为一个特例好了,至少先把伏笔埋。
也很难真正奈何得了他们,地理优势太明显了。
“能理解。只不过你要面临的问题,确实比历代储君更多。”
“父亲……”朱载墌声音多了些哽咽。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朱厚熜轻叹一气:“无论如何你要记住,至少在大位传承这个问题上,爹对你向来都是坦诚的,没有避讳什么。这,是爹已经把你当大成人了来对待,是盼着你能更大一些。”
本来稳稳当当、留在京城等待继位的太,忽然自己要去独当一面。名为历练,后面不知有多少可能,朱载墌定之余又心低落,很正常。
“……儿惭愧。”
朱厚熜看了看拱:“那盖法敢来吗?”
拱是从南洋都护府回来的,此时闻言躬:“这盖法去年才继位,其父本是夺侄儿之位。如今权臣坤哇拉旺沙凭缅甸攻兰纳之际一同发兵兰纳,实掌大权。盖法只怕不敢来,不然国主易位。”
大明的东面和北面已经焕然一新,南面又有新形势,隐患最大的反倒是西边。
现在俺答已经授首,吐蕃再次退守原,但之前确实有陈兵青甘之举。
那边至今都并不是统一的一国,各法王不少。
大明虽然已经心有定计,但还没正式对外公布,太以及将赴越北的众臣还在京城着准备,等待万寿大典后启程。
朱厚熜笑了笑:“他来不来,兵发兰纳、与缅甸瓜分八百大甸是真。来了,朕也该为嫔主持公,让他侵占之地,另有重罚。有此罪过,这次又岂能与之建?既非建友国,后续大有余地。”
严生已经率军发,这次是不会来的。
要彻底解决那里的问题,大明还需要更多的积淀,避免因为打上去了而通不便又陷往复。
那里要等到四百多年后才真正变个模样,同样付了大的代价,包括修路。
商议到那里,朱厚熜想了想便说:“他们要呆在那里,便给他们一个正式名分吧。命青甘和四川都行文过去,教宗换册封,朕认一家;只设一宣尉司,名为大明国土,他们自治。边贸往来互通有无,相安无事为上。”
可朱厚熜已经决定了这样,就不会更改。
“臣明白了……”
万寿大典兼“诸国国主会议”的一个重要议程。
“对暹罗是如此,对兰纳、车里等,则先不必苛待。他们自有国,往日如何,今后也不必要求他们怎样。贫瘠山地,商贸绑住,文教缓缓同化。南洋诸国,更是如此,合则两利,帮他们多设商港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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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都退之后,朱厚熜看了看儿:“多少该安心一些了吧?能呆在爹边的日虽不多了,但你去了之后,书信也要常来往,爹会继续教导你。”
吐蕃会不会来,现在还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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