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明 第619节(2/3)

回到了紫禁城，朱载墌短暂的这一次监国结束。

因而李时珍就真的中了举，来应会试了。

朱载墌心中一凛，也在后面站定了。

“朝鲜呢？”朱厚熜没有回，缓缓前行，目光看着御园里正盛开的梅，“辽王还年轻，等他老了，朝鲜就要面临是不是转为实土的问题。到时候，大约是该你置了。那么，同时要在朝鲜和趾纳为实土的工作，孰轻孰重？”

“……儿受教了。”

朱载墌很谨慎地回答：“儿臣向诸位参策请教商议过了，当是利大于弊的。”

现在，会试在行，朱厚熜则与儿在御园里散着步，聊着天。

朱厚熜凝视着他：“天异族，绝无可能除尽，也不该除尽。比武力更远、有效的法，是把它们视为将来一般无二的民，让他们过得更好，为一。这项事业，大过大明皇位谁来坐。当然，只要大明是最，在大明不能上天地之前，大明实土也不可能远大于今。”

“……父皇？”

于是他说：“儿臣担心将来隐患，多一事，自然不如少一事。”

朱厚熜的回答却让他愣了愣。

话说得实在太直白了，朱载墌一时不知该怎么作答。

这些小事，朱厚熜就不再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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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把趾设为实土，利弊你思量过了吗？”

朱载墌抿了抿嘴，犹豫了一坦诚地问了来：“父皇是说……趾还是只先设为藩国的好？大哥自然会用心经营，可依父皇此前议定的方略，将来趾缅甸还是要纳为实土的。到时候，儿臣夺大哥后人之国……”

“爹留给你的疆土更大了，民更多了，因此你要有比爹更广阔的怀。”朱厚熜轻叹了一气，“朕还没到四十，你还有得等。这一次缅甸、趾、朝鲜、女真、南澳事毕，届时父、兄弟、宗亲还有相见之日。我不完的事，需要你们和你们的孩继续去的。”

朱载墌愕然抬，只听父亲说

他只能说自己认为的答案：“儿臣明白了。诚如父皇所言，儿臣还是先专心把朝鲜纳为实土。京城在北面，草原、东北、朝鲜安然无恙，京城自稳。京城既稳，大明不会有大动。至于缅甸、趾、南洋，是百年大计，可徐徐图之。”

朱载墌心中微怵，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援朝官民往来便捷，儿臣以为循序渐便可。反观趾，扼南洋大略要地，更是粮仓。若用心经营，于将来南洋方略有大用。”

朱厚熜却只是抬手捻住了一束梅枝，而后才开：“朕分封宗室去藩国，不是让他们去享国主富贵威风的，是让他们为大明的千秋功业用心的。到时候，纳为实土有无必要，你的兄弟侄肯不肯，这都要看你们各自怎么想。”

但反正皇帝亲自关照的人就没有差的。

陆炳从来不是一板一的人，既然是这样的人，他自然不吝于结一份善缘。

“汗既灭，犁扫女真后，草原、东北，新封汗国不见得就不再会成为威胁。分化、安抚、收其百姓亲善大明之心，事也不少。”

朱厚熜停了脚步，抬起了手。

朱载墌咬了咬牙，细想一认为在自己这爹面前没必要隐瞒太多，也瞒不住。

“不。”

“用发展的光看问题。如今，朕能为你们打新的疆土。将来，你又何尝不能为他们继续打？天之大，大明所占沃土十中无一罢了。”朱厚熜松开了手，背在后转看着他，“趾设省容易，怎么成为大明实力的一分却很难。从爹到你，再到你的儿，大明的实力怎么不断变、始终最，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