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明 第603节(2/3)

可是当超过三十万的大军近河宣宁的时候，朱厚熜的神严峻了起来。

朱厚熜心心念念的决战到了，他却发现这形势，大明最好便只是先守住。

如今，他们是赶不回来的。

可那一次，他在虞台岭大胜明军后，就凭借主动的优势营造了博迪宣府的形势，然后就迅速离去，让大明专心合围博迪，最终成为察哈尔等“援军”，解救了他们，结了一些善缘。

朱麒和李全礼都去世了，郭勋垂垂老矣，早已上不得，恐怕离世也就是这两年的事。

但二十多年来最大规模的存亡国战，河、宣宁的将卒会不会心里打鼓？

气氛很凝重。

如果俺答仍旧是以袭扰为主，那么在军备加持，只是守住问题不大。

“错不了！”芳很肯定地回答，“如今还只在缓缓南移。三十余万，自然有大半都是牧民，但至少有数带着羊匹往南而来。看似迁徙，实则先供应大军。战不算多，大概是要再养壮一些，而后从北面被赶到南面来。臣丢了二十余哨骑，去打探到的消息！”

可随后，他又以避大明锋芒为主要战略，避重就轻，将注意力主要放在西征上。

芳还不算真正证明过他自己。

可大明是举世最啊！若俺答就这么将大明的力和十余万边军就这么摁在了北境，被动防守的话就只

草原上，俺答挥舞着弯刀咆哮着：“我用了十三年，你们知我不是只能逃！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了！生天会庇佑祂的孩们，失去的，我带你们去拿回来！”

过了好久，他才神一凝，而后喃喃自语：“你该不会……改了格吧……”

现在已经是夏末了，面对算得上倾巢动的北虏，朱厚熜看着仍然很年轻的芳，脑里终于更加通透。

“超过三十万？开什么玩笑！”朱厚熜站了起来，盯着专门赶来的芳。

荷叶山之战，他麾一意外败于李瑾之手，是俺答看到了大明皇帝推行新法的决心，组织起了那一次的汗大举南侵。

嘉靖十一年，大明大举北征，俺答却放弃了丰州滩，让鄂尔多斯万和永谢布万各成孤军。以这两个万为饵、为证，他用大明这个大敌统合了其余诸，成为汗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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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面前的舆图，朱厚熜皱着眉。

青甘、外滇、趾、朝鲜……几个方向都有动静，大明虽以防守为主，却不得不防。

皇帝二十多年了，换位思考，究竟是哪里算错了？

东征是大明的第一步，这一步，大明想得脆、利落。现到的安排上，是夏言、唐顺之、张经、俞大猷……这么多的名臣名将全都到了那个方向。

这里是有芳这等勇将，却没有能够主持数个方面的帅才。

留给大明北境的问题是：文武重臣不算大明的第一梯队人。

其实若不是此生际遇不同，郭勋现在已经死了。他是嘉靖二十年被弹劾了锦衣卫诏狱，次年死在狱中的。现在没经历这一些，虚岁却也有七十了，有这个勇谋应对这样的大战吗？

如今大明诸边烽烟四起，大明君臣的判断都是俺答清楚形势和实力对比，这是煽动了诸多藩国，想让大明在四面不断损耗国力，最终改变战略。

伯温……也差一些，他只是临时过渡。

第501章 倾巢动

二十年间，俺答给大明君臣的印象是：狡诈而知势。

大明君臣判断错的，就是已经逃了这么多年的俺答打的真正主意竟然是要正面打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