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明 第601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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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两献给大明天的女人，也赫然盛装在座。

芳摇了摇：“臣说没有把握，不是不能追，而是追起来就需要拿东征的准备了，法有许多。”

等芳这个北线骑兵队的重要人在北虏寇边威胁暂时缓和之后到来，宣府这边就正式开始针对后面的北征商讨起方略来。

“臣确实只懂得打仗，但臣毕竟自小在鞑那边大，也知普通牧民人家的心思。”芳犹豫了一，然后说，“臣说句实话，过了山、大沙窝，咱们汉民在那里确实不好地了。把他们多杀、赶跑了简单，将来怎么办……臣有时候也想过，恐怕还是要留些听话的守着。”

“拼个同样来去如风吗？”朱厚熜喃喃说，“那样的话，大明火之威可就派不上用场了……”

当年镇安堡一战，兴国公箭毙汗之主博迪，赤城候拼死夺得大纛。

“……臣大老一个，臣能想到的法，陛自然也早就想过了，臣听命便是。”

“都一样。”朱厚熜笑了笑，“昔年朕在宣府城外的一箭，这一次不掉，朕就不回京了。”

“第三个法便是正面北征压迫，臣率骑兵去堵截后路。这需要他们再像去年冬一样胆敢南，臣又能事先率骑兵潜行过去。这样的战局，就要靠陛和朝廷谋划了。去年军令只是先稳守，臣也没有自作主张。”

大明天于战后检阅将士时，在宣府城外一箭，立了誓言：留此箭，待蒙元不再有汗之日除之。

“你能想这些，更加难能可贵。”

朱厚熜看了一芳，有些惊异地问：“朕还以为你只懂打仗。”

这话立刻引来许多人谨慎的反驳，意思是：没有的事，我们很好，我们很幸福，能为大明牧放羊，比过去好多了。

这次赐宴，来的有许多归服族的族，其中自然就包括鄂尔多斯和朵颜。

去年如果能把南的这近五万鞑包了饺，其实汗那边也是元气大伤。

只不过去年的时候，朝廷的注意力还在东征上。

朱厚熜不在意这些细节，只是说：“都需要时间。几百年的仇，不那么好放。只不过，朕的旨意，朝廷宪条和宗

现在陛这么说，可见这次是定了决心。

芳把手指向沙盘比划着：“首先是东西两路并，只留住北面。鞑若是还往北逃，那就连续两三个冬都守在他们老巢。对鞑来说，如果只往北逃，两三年来不知要死多少人丁羊，那是死路一条。这是堂堂正正他们决一死战，只要决心足够、钱粮充足，鞑绝无胜算。”

芳大喜，那个故事他当然知了。

朱厚熜夸奖了一句，而后说：“既然鞑暂时退了，恐怕就是真的想用这袭扰消耗大明国力了。俺答也知，朕不得他能求战，要不然茫茫漠北到去追赶他，事倍功半。这不，朕果然御驾北征了。你先让哨骑不要放松，时刻留意他们的动静。既然来了，就与朕一起还有边区文武商量一你说的那些法。”

朱厚熜了，是这个理，耗国力。要么俺答不避战，那就一战定乾坤；要么就是大明拼着耗银数一千万计，把鞑往绝路上耗。

带着在北京就商议好的全局总战略，赵贞吉参与了这边北线战场的准备谋划，也参与了天驻跸宣府之后接见北境诸族的宴席。

“还有法便是各自劝降了。”芳又说，“臣这些年，去的都是土默特、察哈尔的牧场。他们受其苦，不见得还是全都服俺答。喀尔喀那边，过去十年余私里也与河、宣宁有民商私市之利，都是由归服蒙民面的。现在鞑能从山北麓而来，看样是俺答不再西征之后，这几年大力气压服喀尔喀了，朝廷不是没有劝降喀尔喀的余地。”

朱厚熜了。

“哦？你说说看。”

“第二个法，就是让臣能统领河、宣宁骑兵，只以骑兵战鞑骑兵，每年不只是烧荒袭扰，每次都奔着消灭几个族的目的去。几年来，北虏损失惨重，自然要考虑西迁了。”

“你们放了弓箭弯刀，这些年在边区却过得安稳。”朱厚熜看着他们，“朕知，汉民与你们，汉官对你们，自然也还有一些不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