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无奈地摆了摆手让严嵩坐了来:“倒让他牵着鼻走了。孙元,消息已经传去了?”
“是藩国正副使自相残杀,臣只是先命人把他看在大同馆。”
李怿是已经死了,李山希也在午门外号哭指认尹元老是帮凶过。
严嵩连连咋:“此倒是果决。”
“想告罪的事没有。但之前行凶时,动静极大,大同馆人也不少,自然是传去了。”
孙元有些意外:“陛……莫非并不是接到了朝鲜王世也被围杀之事,这才召了诸公商议?李山希行凶时,大同馆众人听得分明,说他们一家害死了他父亲,又杀死了王储……”
“陛!”孙元行了礼,看见了严嵩之后又,“严国务也在,正好。大同馆,朝鲜正使李山希持刀行凶,袭杀了副使尹元老,状若癫狂,呼为父亲兄弟报仇雪恨!”
朱厚熜想了想,开说:“那就让他去吧。那些难民本也恨李家骨,能不能接纳他的诚意,就看他去了那怎么演了。京城百姓要瞧闹,你得把秩序稳住。这,他倒是翻手之间把自己变成了大明在朝鲜不可或缺之人。”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他人在哪?”朱厚熜问孙元。
“如此心计,此人要防!”夏言说。
他自己主动放弃这一切,那大明何必推脱?
但他说的这个兄弟是?
亲手杀了尹元老,自然是要与小尹一派势不两立了。
安的什么心?
严嵩站了起来:“臣恭喜陛,贺喜陛!李山希为报父仇,手刃帮凶,孝名远播;朝鲜国主王储尽皆遇害,他为王室诸之,又添声望;自承王室祸国害民,向民请罪,可收人心;愿献土称臣,只为报仇不图继位,足表忠心。朝鲜实如何,已不足为虑。知其在北京行止,朝鲜文武也不能服他,并无后患。”
几员重臣刚刚不久,正在商议李山希“态度”的可行与否、执行细节,却只见孙元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孙元继续汇报着:“他还请臣奏请陛,允他带着尹元老人去城东难民营告罪。”
“告罪?告什么罪?”
至少他们会这么认为,而不知大明将采用一新的过渡模式。将来不是并为实土还是源同宗的兄弟之国,都将因形势而定。至少在这个过渡阶段,必将全力通过贸易、政、文教和文化来一步削除认同差异。
已经听了前面消息的唐顺之心一动,看了看朱厚熜,随后说:“陛……这是投名状?”
朱厚熜意味地说:“朕记得,他之前过去也被臭骂了吧?”
“防他收民心所图更大?”朱厚熜摇了摇,“他比朕也小
“……没有啊。”夏言开了,“新的奏报里,没提到朝鲜王储被害的消息。”
关键就在于李峼死了,本就是李山希主动散播的假消息。
而他的存在价值……就只是帮大明收一收朝鲜民心。毕竟是王室里难得有孝名的人,愿意为了报仇而放弃王位的真之人,能够放段向百姓请罪、冒险与他们同住难民营的人。
朱厚熜听愣了:“……兄弟?”
李山希这是卖他们所有人!
“说是代王室为错用臣误国害民而请罪。如今逆贼谋反已成,先有福城君被害,如今国主世也尽皆被害,逆贼必定大杀诸王,朝鲜永无宁日。他愿与百姓们一起,请为大明臣民,只盼大明能早日挥师朝尽歼逆贼为他报仇雪恨,让逃难百姓能早日还乡……”
一通宣扬,至少此刻在大明百姓和那些逃难的朝鲜民心里,其实他已经是朝鲜王位的第一继承人了。
自成一统只用比烂,成为大明实土,他们拿什么去跟大明的文武群臣比才、比信任?
再开诈称朝鲜王储也已经被害,那如今朝鲜可就只剩反贼了。而李峼如今可能还活着,先被他说“死”了,他也成了弟弟和大尹的仇人。
而这么却是为了把朝鲜整个“卖”给大明,朝鲜文武能那么愿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