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街上,一时多了许多奇装异服的外藩使臣。
南北品、端酒楼、茶楼、戏楼,这条街上多得很。
琳琅满目的货让它们看了,而瞧闹的勋戚二代或重臣嗣们在这定安街中的茶楼、戏楼打发时间时,有人就笑着调侃:“严国老也是于财计啊。虽说让这些外藩使臣住在大同馆,礼要多一些银。但这些乡佬到了这定安街上,兜里还能留金银吗?”
还有,玉米是什么?
现在在大街上,两人停驻在一家名为“金记珍粮”的店门。
现在大同馆被礼包圆了,开始陆续住各藩国使节:只允正使、副使等住,随员安排在老的会同馆。
他们刚门,只见又一家模样的人走了店中,直接就说:“金掌柜,我家老爷昨日试了试你说的那玉米羹,赞不绝。你这还有多少?我们镇远侯府全要了!”
不小,却远没有后来的大。
而斋的西南侧,还有神乐署。这神乐署与斋同时建成,初称神乐观,是演习祭祀礼乐的场所。
停在这里,是因为他们发现这条街上售卖各致奇巧货的店很多,但粮店还是第一家。
龙听完心里一惊。
“去年
于是,从北京南面的永定门来后不远,往东就有一条大街直通天地坛永安门。
他们是昨天到的,路上本来还想着是不是可以试乘一去年回去的使臣说的蒸汽火车。但是,他们是经运河一路抵京的。从通州北京城,也只坐了拉车厢。
过去,这里是皇帝斋戒专用室。建于永乐十八年的斋总占地面积近四万平方,专供皇帝亲自祭天时提前到这里来斋戒三天。
同样,原先天地坛西南角的斋建筑群扩大了一些。
原因无他:扩建北京城的过程当中,天地坛周围土地可以发卖,这周边如今着实聚居了大明最富裕的一群权贵。
奉旨试制这几个字可就分量极重了。
柜台后面,一个人迎了过来:“哎呦,顾大家,这玉米还是去年牙大使到京城陛见时才随船带回来的。历经一载,如今皇庄那边也才产了一丁。若不是我家老爷这么多年往皇庄供兢兢业业,如何能分得一些。实话实说,那些也只是不适合的次品,我这才先给诸位老爷家都送了些,不敢谈价钱。再多要,哪里还有?”
而这条街便成为了北京城如今新兴的一条“奢侈街”。
他们这样的人,往来自无白丁。寻常而论,贵客自该延请府客居。但同样的,也有专门京结显贵的人,若能在这周边有个地方住,那自然就方便多了。
“二位客官,还请店细瞧。我们金记珍粮店里,卖的可都不是寻常粮,这可都是农学院供奉们在皇庄心试、再由我们金记粮油厂奉旨试制的,大明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这也是那一皇城重新规划修建之后的结果。
知了居住于这一带的人非富即贵,家院很大、仆人众多,买粮这事自然无需通过这样的粮店,而是该有人直接送到府上。
定安街上,尚元和龙正在漫步。
如果他路上的功课没有错,所谓镇远侯,那是帮助如今大明天平定了刚继位时叛的那一家。当时升为了国公,是嘉靖朝的第一个新封国公。
“听闻这次,陛要亲自祭祀天地,而后再与诸国使臣在天地坛会谈?”
“那公约到底是什么容?”
如今礼设了曲艺司,神乐署在如今已经有了新用途:通驿局如今最档的旅舍:大同馆。
龙先走了去,带着尚元像是带个孙。
东、北、西均称天门,南门却名为永安。而原先的主建筑大祀殿,则名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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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能这么说。这些年但凡有外藩使臣到了京城,甭住在哪,谁又不是光了银才回去的?在京城,如今只要兜里有银两,就不愁没地方。再说,来的每每都是什么王、重臣甚至国主本人,哪个又是节俭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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