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2/2)

见珀尔菲缓缓摇，妘昭的话音也渐渐中断，她低垂着脑袋，释放的引魂之力亦是徒劳。

这于祂而言，又是一解脱。

“可是，埃弗斯大人的神格尚在，或许......”

赛启诺用手覆上那已然变为绯的左，在最初的那片渊中喃喃自语。

他们无法分辨这力量的来源，却无一例外地都受到了来自创世之初的共鸣。

珀尔菲目光沉重地凝视着仍在不断翻涌的瀚海，示意妘昭收回力量，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耗费力量维系那个效果未知的法阵。

因为不论是赛启诺还是埃弗斯的气息，都已完全从此世消失，也包括，那两个一直被他们视作邪恶的存在。

只不过当祂的神魂再次苏醒后，周的光景便已从黑暗的海底变作了这片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时空混淆之渊。

而其较净化之力更为盛纯，化解残余毁灭气息的同时也在助力着新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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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赛启诺也发觉了自己的变化，不止是那只异的瞳仁，金的法则铭文印刻祂颈侧的肤，使祂拥有了一自愈能力极的躯。

或许，他们都会于自己不可知之迎来重逢的那一日......

他罕见地主动询问，布恩洛凡听见其颤抖的声音中存有最后一丝希望，可自己终究只能如实回答：“吾神，我无法预见这一切。”

“这样的终局——你可曾预见？”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只是这一次，赛启诺不再致力于去吞噬其他力量个，而是平静地忍受着孤寂与痛苦。

是一副末日之态，但随着无数光束自漩涡中涌向天际，那亘古不变的光明再度泽披万。

“结果到最后，你还是未给予我自由。”

这并未使珀尔菲心底的光彻底黯淡去，他收回视线，阖眸一抹苦笑，“追随执念而去的个，或许终有一日，能够得偿所愿。”

恍惚间，赛启诺也会在脑海中捡拾起那些渐渐远去的过往，心知或许直到此世终结，自己的这才会随之毁灭。

那一日定然十分遥远，祂亦无半分躁动之心，用指尖轻颈侧铭文，被自己吞噬后始终不曾现的“命运”，也许其正授意着这一切的发展。

洛比泽代替祂终结了这场厄运，但也使得祂在脱离封印的那一刻丧失了所有的力量。

这里依旧充盈着漫无边际的黑暗，连带那些动的未知力量都染上了几分诡谲。

如果不是这能力，祂早已于力量一次次的窜冲击中湮灭，但对痛觉的保留，又让祂时刻遍尝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