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曾言,‘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你有本心想守,这很好,只是人非草木,过刚易折,你是一颗好苗,我不想看到你被洪摧折毁断。”
李自晖呼一气,叹:“‘岂不罹凝寒,松柏有本’,‘凝青’二字,很适合你。”
陆秋白语气平静,缓声:“与虎谋,焉其有利?”
李自晖这才相信她这个理由不是那日为了拒绝他的赐名而随编来的,半晌方:“罢了,孝字当先,老夫又如何能够逾越?”
陆秋白恭声:“学生不知。”
陆秋白再次拜谢,又问:“学生有一问,想问问您。”
故而陆秋白时不时地就往李自晖边凑,毕竟只要有李自晖在的空间,那些守卫兵都不敢太过放肆,明目张胆地与她过不去。
一路行军途中,淳安王对陆秋白都是看似尊重,实则守卫,丝毫不让她有一丁可以独的空间,去脱离他的视线任何事。
李自晖只得将茶盏接过。
陆秋白却:“老师,再不喝,茶就要凉了。”
陆秋白也晓得前几日的冠礼之上给他留了疙瘩,现在正是为了解决这个疙瘩而来,遂:“在学生心里,您自然是我的老师,这一始终不会改变,学生此话,真心实意。”
陆秋白这才继续:“是学生辜负了老师的期望,只是生恩难报,学生这血是母亲的给的,没有母亲,学生今日不会现在老师面前,还请老师成全学生拳拳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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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晖拨了拨手中的拐杖:“秋白,‘秋寒月白’,是个好名字。”
于是:“你我其实不过数面之缘,师生之分缘是礼法默认,这声老师,我缘是担不起的。”
而李自晖却是被淳安王奉为座上宾的,毕竟这一次兵的主要由之一就是他这个两朝元老。
李自晖放茶盏,:“你说。”
陆秋白不说话,李自晖继续:“你可知我原先为你准备的是哪两个字?”
这一日行军中途,半休整,陆秋白亦无所事事,瞅准机会就赶扮演一个尊师重地好学生,见李自晖似乎有些渴,连忙沏好茶端过去:“老师请喝茶。”
不过对于亲信之人,他信奉的向来都是宁缺毋滥,这个学生看起来似乎事事遵从他这个老师的意思,但其实却很有主见,关键之事上恐怕并不会听他的命令行事。
而去,到时兵临城,不由得皇后抗。
李自晖如今孤在外,边并没有几个亲近之人,虽与淳安王共谋大事,却十分清楚她们的目标并非完全一致。